台门,长腿闲闲交叠着,从风衣口袋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打了火,点燃放进嘴里。
“行啊。”
他抽了一口。慢悠悠吐出烟圈,“我陪你等。”
“他们呢?”他轻笑,“也陪我等?”
这一句,是在和保镖说。
保镖知道这阎王生了气,赶紧低头警告,“回房间。”
松开了晏胜炳。
晏胜炳哪还敢啰嗦,叫着赵惠林,“还不快来扶我回房间!”
音量低了许多。
赵惠林巴不得快点离开,捡到的钱塞进睡裤口袋,她几步奔过去。
晏胜炳和晏峰一样过胖,赵惠林扶不动他,只好喊晏峰,“峰峰来帮忙。”
晏峰半天不动,赵惠林心急看过去,就看到晏峰的裤管,有一团明显的水渍。
晏峰12岁了,还是憋不住尿。
赵惠林无奈又心疼,硬是拽起晏胜炳拖着,另一手拉过晏峰,一起回了卧室。
保镖同样悄无声息离开。
房间里只有打火机开关的声音。
大门开着,冷风不断灌进来,晏鹤清站着没动,他病态的身体,仿佛随时会被吹倒。
陆牧驰也不出声,这么一通折腾,他倒是失去了兴致,有了另一个兴趣。
他把玩着打火机,隔着烟雾缭绕看着晏鹤清。
其实仔细看,晏鹤清和林风致并不十分像。
林风致白净柔软,笨得让人不放心他出门,只想藏在家里,他一个人宠着,很爱哭,打开水龙头就停不下来,但一颗糖就能哄好,笑起来有一个小酒窝。
晏鹤清五官张扬艳丽,眉眼中却透着冷冽,没见他笑过,不知道他有没有一个酒窝。
陆牧驰收了打火机,饶有兴趣开口,“你笑一个,我今晚就放过你如何?”
晏鹤清只当没听见。
没一会儿,警察来了,一老一少两个警察。
进屋后,年轻警察视线在两人间徘徊,“谁报的警?”
“我。”晏鹤清往门口走。
刚走过,陆牧驰抓住他手臂,“我不喜欢我的东西,离其他男人太近。”
他吐出烟屁股,“在这儿他们听得见。”
晏鹤清知道凭力气,他不是陆牧驰对手,他没浪费力气挣扎,对着年轻警察点头,“就是他,夜闯民宅。”
年轻警察有点摸不准,回头看年长一些的警察。
年长警察进屋就观察着陆牧驰,总觉得他眼熟。他不确定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陆牧驰老神在在,“陆牧驰。”
年长警察脸色有着微妙的变化。
难怪眼熟,原来是陆家那位……
年长警察找晏鹤清做了笔录,又询问了晏胜炳和赵惠林,两人当然不会站晏鹤清,笑着说陆牧驰是朋友家孩子,来家里玩,晏鹤清是在闹别扭呢。
夫妻俩这样说,警察也没办法,调解一番离开了。
声音消失了,冷风持续灌进屋,晏鹤清脸上终于出现了绝望。
陆牧驰看笑了,这表情太精彩了,他浪费时间,陪晏鹤清玩这小游戏,就是想看这样的表情。
当着晏鹤清的面,粉碎、摧毁他的希望,比单纯肉、欲,更加有趣。
鞋尖慢条斯理碾着地面的烟屁股,陆牧驰哂笑,“刚同意多好,你浪费了机会。”
陆牧驰不再多言,提着晏鹤清就走。
晏鹤清太轻了,陆牧驰不费吹灰之力,轻易拽着他下了楼。
赵惠林和晏胜炳躲在卧室门后,提心吊胆偷听,听到陆牧驰走了,他们才敢动敢说话。
晏胜炳揉着差点折断的手,“妈的,总算走了!”
赵惠林则马上拉下晏峰尿湿的裤子,眼泪哗哗流,“乖儿子别怕,裤子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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