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么?
修剪指甲?
玩手机?
这时晏鹤清的影子又动了,双手举起,翻了一页书。
原来是在看书。
他在看什么书?
课本,小说,还是工具书?
陆牧驰又不自觉被吸引了很久目光,直到有雪花飘进他眼里,他低声骂了一句,揉着眼睛又坐回驾驶室。
他关上门,车内烟雾缭绕,他就这样望着三楼窗口,直到灯灭。
——
看完一节内容,晏鹤清拉上窗帘,关灯睡觉了。
睡得正沉,头底冷不丁在震动,晏鹤清猛地睁眼,坐起身,房间里很黑,也很安静,不是地震,缓和了一会儿,他低头,是枕头旁边的手机在疯狂震动。
晏鹤清摸出手机,凌晨一点多,来电,林风致。
林风致兴奋得睡不着,他房间灯火通明,他穿着薄薄的睡衣,光脚踩在发烫的地板上,来来回回走了很久,还是没控制住激动的心情。
从昨天回家,他亢奋到现在。
虽然和他计划的略有出入,不是陆凛本人送他回来,但是陆凛的车啊!他第一次坐陆凛的车!他二哥说得没错,就是要缠,他第一步就很成功。
“哥,我现在很激动。”电话通了,林风致干脆抱膝坐到地板上,眼眸里满是笑意,“但我不知道和谁说,只能找你。”
房间里很冷,晏鹤清拿过外套披上,撩开窗帘的一角,雪下得越来越大了,窗户外面的台子,都积了厚厚一层雪,难怪冷得厉害,他又往下望,陆牧驰的车不在了。
放下窗帘,晏鹤清开口,嗓子有一点点沙哑,“怎么了。”
林风致脸颊烫得厉害,他抿了下唇,唇角还是大力上翘,“我只告诉你,其实我有一个特别喜欢的人,他昨天送我回家了!”舔了舔嘴角,他嘴角微微回落,“四舍五入是他送,他派车送我回来的。”
晏鹤清眼睫微垂,他单手收拢了外套,靠着床头,微尖下巴抵进柔软的衣领里,“是吗。”
“嗯!”林风致眼睛弯起,“但你别问我他是谁哦,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总之他是特别特别好的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就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晏鹤清低低咳嗽了一声。
林风致这才注意到,“你咳嗽还没好吗?”
“好了。”晏鹤清眸光悠远,“降温了,好像有点着凉。”
“降温了吗?”林风致低头看了眼他薄薄的睡衣,他今天没出门,都不知道,他记得晏鹤清家里有一个能取暖的笼子,“你打开取暖器啊,或者明天去买个空调,不过我不太喜欢空调的风,有股味儿。”
晏鹤清不置可否,过了好一会儿,他淡淡问:“假如你特别喜欢的人,喜欢着另外一个人,那你怎么办?”
光听问题林风致都炸毛了,他腾地站起身,颇有些孩子气地说:“不行!他只属于我!”
晏鹤清笑了一下,他又咳嗽了几声,拉开被子下床,“很晚了,快睡觉吧。”
林风致还想聊,但晏鹤清这么说了,他还是点点头,“嗯,晚安好梦!”
挂掉电话,晏鹤清去厨房烧了一壶水,开了倒进杯子,添了点凉水,翻出几片清火片,还有一片感冒药,放进嘴里一口咽了进去。
*
晏鹤清第二天起晚了,他头有些重,嗓子眼也有点疼。
半夜吃了药,还是没能把感冒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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