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黑茶白茶,果茶都有,您要喝什么?”
晏鹤清还扭头问了徐乔音一声,才回头微笑,“徐老师不要,我要红茶。”
佣人跑进屋要茶去了。
没人想到,晏鹤清会帮着徐乔音逃跑。
待两个佣人回来,不见晏鹤清,正茫然,晏鹤清又从别墅出来,就他一人。
“徐老师困了,我送她回房休息,你们不要进去打扰她。我去趟超市,药我回来喂她。”
徐乔音情绪不稳定,医生给开了安神药,佣人都不疑有他,连声答应。
晏鹤清又问:“最近超市怎么走?”
佣人给他指了路线。
晏鹤清道谢,光明正大驾车离开别墅。
徐乔音躲在后座,知道车已经出了别墅,她依旧没敢出声,到晏鹤清让她起身,她缓和一会儿,才屏息直起身,还是蹲着,小心瞧着窗外。
倒退的山景。
山道上,只有晏鹤清的车。
徐乔音落泪了,颤抖着手指,捂住脸,无声地流泪。
晏鹤清安静驾车,任她发泄情绪,这段时间,他模拟过无数次从别墅到机场的路线,他记得每一个区间的限速,每一条路的最快通过时间。
最后最短时间,一小时四十分到达机场。
身份证被陆牧驰拿走了,晏鹤清带徐乔音去机场办理了临时证明。
这一站是他给徐乔音买的中转站,飞机落地,徐乔音可以换其他交通方式选择她想去的地方。
取了机票,画可以跟着徐乔音上飞机,晏鹤清从车上又带下一只小纸箱,是荔枝蜜,需要托运。
徐乔音情绪已经恢复了,到安检口,她望了晏鹤清一会儿,歉疚道:“小晏,对不起,他伤害了你,你还帮助我……”
两人都知道他是陆牧驰,晏鹤清微笑,“您是您,他是他,您不需要为他道歉。”
徐乔音满腔的母爱爆发,晏鹤清他,才18岁而已啊,眼泪滚落,她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要他发现我不见了,你怎么办呢?”
“不用担心。”晏鹤清也轻轻回抱了一下徐乔音,“我有办法。”
广播在催促登机,晏鹤清松开她,从口袋摸出纸巾递给徐乔音,“愿您以后只有笑容。”
徐乔音捂住嘴,眼泪更汹涌了。
她擦干泪,又拜托晏鹤清一件事,“我暂时不方便联系张姨,麻烦你下次去福利院,帮我转告她,我很好,以后都会很好。”
晏鹤清答应了。
两点半,一架飞机准时起飞。
晏鹤清仰头静静望着天空,不确定是否徐乔音那一航班。
他只是可以确定。
陆牧驰没有母亲了。
原文和徐乔音冰释前嫌,拥有那么温暖的母爱。
陆牧驰凭什么。
晏鹤清眼底毫无波澜,片刻,转身走出机场。
上车启动,原路返回陆牧驰的别墅。
他原计划是送完徐乔音,从机场回家,等着陆牧驰找上门。
但陆凛在海钓时教会了他一件事。
想钓到两百斤的金枪鱼,要用本身就在海里生存的小鱼,而非普通饵料。
小鱼,也能斩杀大鱼。
他改了主意。
他要在陆牧驰的地盘,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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