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包间,程简快步走向卫生间。
走廊另一端,晏鹤清伫立在拐角,平静望着程简走远,随后跟了上去。
*
程简迫不及待追到卫生间,满是香水味的安静卫生间里,四个隔间门都虚掩着,他疑惑过去,一个一个检查,到第四个隔间,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您在做什么?”
程简猛地转身,就看见晏鹤清走进卫生间,走到洗手池洗手。
卫生间的灯也是造价高昂的水晶灯,橘光落到晏鹤清的侧脸,程简心痒痒的,他笑着走过去,“到卫生间,自然是解决生理问题,你……”
到水池边,他单手撑住台面,目光□□地望着晏鹤清,“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晏鹤清神色平淡,“无名小卒,您不需要知道。”
“谦虚了。”程简一语双关,“能入陆总眼里的人,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时间差不多了,晏鹤清收回手,自动感应的水龙头便停住了,安静下来的空间里,隐隐有脚步声靠近,晏鹤清抽了张纸擦手,几乎是下一秒,陆牧驰就进了卫生间。
陆牧驰疑心病重,晏鹤清来卫生间,程简就去接电话了,他总感觉不对,加上程简进包间看晏鹤清的眼神,他不放心来卫生间瞧瞧。
果然——
程简在卫生间。
“程总接电话接到卫生间来了。”陆牧驰拧眉,已然是很不悦。
程简却还不知,他现在恨不得立即抱着晏鹤清去客房,只是话不便说得太直白,他可不想在合同上被陆牧驰占便宜,就暗示道:“没办法啊,讲完电话内急,没想到碰到了陆总的实习生,就想多和他说几句。”
陆牧驰刚要开口,一个男人进来了,晏鹤清也擦干手往外走,陆牧驰捏着手,暂时压下不满转身跟上了。
程简望着晏鹤清的背影,过几秒才出去了。
他们一离开,进卫生间的男人就拨了一个电话,将刚才的情形如数报给了陆凛,“您放心,那名年轻人的处境非常安全。”
陆凛降下车窗,看向五湖酒店的最高层。
……
晏鹤清先回到包间,随后陆牧驰、程简也先后回来了。
已经上好菜了,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服务员倒好酒,程简端杯就敬晏鹤清,笑得玩世不恭,“实习生,你喝一杯酒,我就同意你在合同上改一个字。”
他这话一出,陆牧驰刚才的怒火喷薄而出,刚要发飙,却看见晏鹤清在桌下和他摆手。
随后,晏鹤清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陆牧驰傻眼了,他心口突突跳动,一时五味杂陈,他万万没想到,晏鹤清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被程简这种垃圾货色觊觎着,晏鹤清一定很恶心,却为他愿意委曲求全,承受这种屈辱。
陆牧驰心情复杂极了。
一杯酒下去,晏鹤清脸上已经有了绯色,程简大喜,又倒了一杯酒。
咚咚。
这时有人敲门,一个服务员端着果盘进来。
小周一直是透明人,这时才开口,“果盘上过了啊。”
服务员端着果盘走向晏鹤清,放到他面前,是一盘又大又新鲜的蓝莓,面带微笑解释,“是酒店免费赠送,希望贵宾吃得满意。”
服务员再次退出去,关上包间门,她快步跑到消防通道,掏出手机打电话,“那位年轻先生似乎喝醉了。”
陆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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