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他久违地点了支烟,却没有抽,到指腹有了轻微的灼痛,他才低头,原来是烟烧完了。
他抽纸巾包好烟头,又随意擦了擦指腹,重新启动车,单行道,他往前开了一段就调转车头,再次回了小区。
晏鹤清洗完澡,刚开电脑登录学校论坛,门响了。
晏鹤清猜到是陆凛,他起身开门。
门外,陆凛遮住了楼梯间的光,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他沉着嗓子开口,“今晚我想留下来。”
*
晏鹤清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宽大的T恤,这还是他高中去发传单,店家给的衣服,统一的尺码,比他宽出两个号,发完传单他就洗干净放着了。
浴室里是淅沥的水声,等声音停了,晏鹤清拿着衣服敲了门,“洗完了吗?”
门开了,陆凛伸出手,晏鹤清递过衣服,“材质不好,可能会……”
没说完,衣服掉到地上,陆凛抓住他手腕把他拉了进去,浴室门又关上,雾气缠绕的空间狭窄又闷热,平时晏鹤清一人就显逼仄,今天多了陆凛,几乎连转身都困难。
他将晏鹤清困花洒下方,晏鹤清背部抵着湿漉的瓷砖,薄薄的T很快湿透了,陆凛刚沐浴完,头发滴着水,不时落进他脖子里,有点微微的凉,陆凛的手却烫度惊人,他一只手扣住晏鹤清的腰,微低头,细细啮咬着那片晶莹的耳垂。
不重,但也不轻。
陆凛克制不了,他嫉妒。
清楚是晏鹤清的计划,可想到陆牧驰满脸放光说要和晏鹤清结婚,他还是忍不了嫉妒。
晏鹤清低低哼了声,手扣上陆凛后背。
有几道抓痕,尚未痊愈。
晏鹤清视野逐渐朦胧,透过那帘晃动的浴帘,看到了柔软大床上,他疼痛难忍时,双手渐渐失控,用力抓着陆凛的背,滚烫的气息喷在他耳后,是陆凛在亲吻那块让他脚趾蜷缩的软肉,“不要控制让我知道你有多疼。”
“嗯……”
忽然用力的亲吻,抽回了晏鹤清的思绪,他脖子被迫仰高,相贴的唇有几分惩罚的意味,晏鹤清失去力气,后背贴着冰凉的墙砖,有种快溺进深海的错觉,他一手扯得浴帘哗哗作响,一手再次搂到陆凛的脖子。
陆凛膝盖趁机嵌入他□□,抬高他脚圈住腰,“乖,全交给我。”
也许是氤氲的雾气,陆凛的声音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晏鹤清听不真切,他恍惚着,松开了浴帘,两只手都圈住陆凛的脖子,另一只脚也抬高,这下只有陆凛能够支撑他,劣质的花洒关了还有水滴掉下来,落到额头,脸上,眼皮,晏鹤清眨了下眼睫,视线便更朦胧了,他努力睁着眼,想看看陆凛,“陆……”
刚发声,晏鹤清便紧紧闭上嘴。
又是那个陌生的声线,仿佛在他正常声音了添了甜腻的糖水。
陆凛低低笑了声,他呼出的热气带着薄荷和雪松交融的气味,他贴着晏鹤清下颚线细密着亲吻,仿佛要将晏鹤清的每一寸皮肤都落下他的印记,唇边滚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想说什么。”
晏鹤清后背凉得厉害,前面却热得他窒息,他意识混乱着,似乎很迫切,很想说,却又想不起他想说什么,他闭眼主动贴近陆凛,用动作表明了他的意思。
似乎听到了陆凛说了句什么,但晏鹤清已经听不清了,他抱紧他唯一能抓到的,跟着他沉浮。
……
晏鹤清半夜醒来一次,他口渴了,窗帘只拉了一半,月光轻盈照着半截被子,身旁躺着陆凛,本来还算宽敞的床,突然就局促了,晏鹤清只好缩到床尾,再下床去厨房。
比起上次,他没那么清晰的痛感,只还有些微的钝感,并不难忍受,凉水壶里有凉白开,晏鹤清倒了一杯,喝完又倒了杯,喝了两杯才重新回到房间,他还想从床尾上床,陆凛却不知何时醒了,拉过他就跌进床上,陆凛往里退了退,把他严实抱进怀里,盖好被子,额头抵着额头,他声音带笑,“这次没发烧了。”
被陆凛面对面抱到怀里,晏鹤清有点脸热,他干脆低头,埋进陆凛脖子,闭着眼说:“嗯。”
陆凛指腹摩挲着他腰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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