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出几样净菜,准备做午饭。
但没多久,厨房门又被推开,段执也走了进来。
段执走到季书言旁边,顾及着外面就是季圆,他也没做什么,只是拿起一篮子土豆在水下冲洗。
“刚才是不是吓坏了?”他笑着问季书言。
季书言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看了眼外面,听见电视的声音,才又看向段执,“你说呢?”
他可不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人了,经不起这样的惊吓,刚才大起大落的,他心脏都不好了。
他想想还有点郁闷,手上沾着水,弹了一下段执的脑门。
“都赖你。”他说道,难得不讲道理。
段执对此供认不讳。
“确实怪我,”他笑了笑,“怪我不该勾引你,害你现在只能背着侄子跟我偷情。”
偷情,这个词让季书言一路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
确实也像。
他和段执明明都是成年男人,也无家室,也无血缘,可一想到外面坐着的季圆,就莫名多了分背德感。
他抿了抿唇,不好意思接这个话,继续洗手上的一把芹菜。
可段执却不依不饶,手指从水下探过来,握住了他的手指。
水是冷的,段执的手却是温热的。
季书言只以为段执又是想撒娇,抬起头,却看见段执目光烁烁地看着他,昳丽的侧脸陡然沉静下来。
“怎么了?”他问。
段执却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午饭很快就做好,出于对一无所知的侄子的愧疚,季书言还额外做了一道季圆喜欢的芝士南瓜。
季圆也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开开心心地跟季书言聊着这周学校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道他对面的室友,正在桌下拿脚腕蹭着他舅舅的小腿,表面一本正经,私下却像个泼皮无赖。
季书言坐立难安,却又不能训斥段执,只能默默喝汤。
但是吃过午饭,当着季圆的面,他们就不能再做什么了,两个人若无其事,像一对不怎么熟的熟人,而不是昨晚才耳鬓厮磨的爱人。
恰好这周段执和季圆信息工程的大作业也没做好,他们两个一起坐在窗户边讨论课题。
季书言则坐在旁边看他的文献,三人相安无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季书言一直觉得段执似乎有点心事重重的,好几次他回过头,都能发现段执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段执跟季圆一起在家里留到了周日晚上,才双双返回学校。
段执是骑摩托过来,也就不用季书言亲自送了,他可以栽季圆回去。
季书言便把他们两人送到门口。
季圆还在客厅里找东西,廊下只站着他和段执两人。
“抱歉,我没想到季圆这周会回来,他明明说这周要出去玩的。”季书言无奈地看着段执。
好好的一个约会泡汤了,虽然段执什么也没说,他却心存愧疚。
“下次再补偿你。”他笑了笑,却有点不好意思。
段执摇了摇头,“这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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