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看,似乎除了他,影院里的人都挺感动的,他只能凑近旁边的段执,寻求认同感,“你觉得好看吗?”
段执也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不好看。”
两个人一起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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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顾及到周围的观众,又不敢笑得大声。
段执问,“你怎么会选这个片子?”
季书言无奈道,“同事说好看,我也没有看剧透,随便选了。”
好在影片剩余的也不多了,不值得提前离场。
只是这往后的二十分钟,季书言跟段执都几乎没有抬头往银幕上看,而是偷偷打开了手机的夜间模式,戴着耳机,一起看上次没看完的悬疑剧。
反正他们是最后一排,也影响不了谁。
满电影院都在为了别人的爱情长吁短叹,只有他俩在猜最后谁是凶手。
季书言在手机上打字,“肯定是那个探长。”
段执接过来,“才怪,是房东。”
谁也说服不了谁。
季书言很不服气,又打字,“赌不赌?”
“赌什么?”
这倒是让人犯难了。
季书言只跟人赌过钱,以前他跟郑文彬还有别的朋友一起在大学里打牌,他总是赢的那个。
他纠结了两秒,“随你。”
段执挑了挑眉,满脑子荒唐主意,还十分下流,但是抬起眼,触及季书言白皙清秀的脸,一双眼清明透彻,乖巧地望着他。
他又败下阵来。
他往手机上打了个几个字,“算了,我还没想好,先欠着。”
这算什么赌注。
季书言点了点头,答应得毫无心理压力,他心里想,这种不当场兑现的赌注,跟随时赖皮有什么区别。
但很可惜,他的运气显然不够好,最后凶手真的是那个房东。
“凭什么?”季书言皱着眉,随着散场的人往外走,“那个探长明明跟死者有旧仇,墙上的血迹也是他的。”
段执牵着他的手,得意道,“探长是蓄谋犯案,但是房东冲动犯罪了,赶在他之前。”
“好吧。”季书言不甘心地应了一声。
两个人谁也不记得刚才看的电影,一起往商场外面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雪下大了,路边都已经堆起了薄薄的白色,像一层细绒毯子。
夹着冰冷气息的风扑面而来,季书言不禁缩起了肩,下雪的夜晚总是格外冷,他把羊绒围巾从包里拿了出来,却没有自己戴上,而是戴在了段执脖子里。
他刚才就注意到了,段执这人常年要风度不要温度,这么冷的天,照样穿着一件低领毛衣和风衣,那裸露在外的脖子,他看着都觉得冷。
他替段执围好了围巾,轻声教训,“你别年轻不当回事,每年医院这时候都塞满了感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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