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小宫女跪在地上,指天发誓:“奴婢听的真真的。”
“........”引鸳脸色铁青,慌张地在殿内来回踱步,浣尘见他这模样,从袖口拿出几两银子递给小宫女,打发她下去,同时又屏退了众人。
待殿内只剩下二人,浣尘方开了口:
“公子,怎么办?!”
浣尘也没比引鸳镇定道哪里去,颤声道:“陛下是不是发现了?”
引鸳的脸色难看的很,垂下眼睫,眼神晦暗不明,片刻后指尖深深地插入掌心:
“不会的,不会的.....”
他说:“易筋散已经销毁,就算是狗皇帝怀疑我们,也不可能有确凿的证据,查到我们头上来。”
“......”浣尘看了一眼引鸳,道:“可是公子,他可是陛下啊。”
浣尘道:“一个君主要是起了疑心,就算是没有证据又如何.......他若想随便找一个名头治你的罪,不也是在他一念之间,旁人又如何能阻止?”
“.......”
话音刚落,引鸳的神情愈发苍白。
片刻后,他恶狠狠用袖子扫落了桌上的茶杯,胸膛急剧起伏:
“可恶!”
引鸳大骂道:“老不死的狗皇帝,昏庸无能、尸位素餐!”
浣尘知道自己这个公子性子烈,但也没想到引鸳胆子竟让大到这个程度。她心下一惊,正想劝引鸳隔墙有耳。
岂料,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十分年轻的男声,含笑盈盈:
“皇后在骂谁呢?!”
浣尘心中咯噔一下,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就噗通一声跪下,额头死死地磕在地面上,低声道:
“陛下!”
引鸳人傻了。
他没想到自己骂人竟然能被抓个现行,愣了片刻,才恍惚间跪下,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道:
“陛下万安。”
“嗯,朕挺安的。”本来想果然感谢引鸳给自己熬药的秋君药在殿门外听完了全程,在一众人的簇拥中走了进来,道:
“毕竟朕是老不死嘛。”
引鸳:“......”
他垂下头,步摇在耳边轻轻晃着,遮住了他因为恐惧而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怎么办,怎么办?!
绝望的引鸳心想,秋君药听到了自己骂他的话,肯定将他下大狱吧?
在引鸳忐忑的神情里,空气有了片刻静默。
许久之后,秋君药才用力咳了一声,自己给自己顺气:
“别跪了,起来吧。”
秋君药又不是原来那个皇帝,知道引鸳不是再骂自己,于是也没想怎么为难他:
“朕今天来,是来谢谢你给朕熬药的。”
意料之外的,没有被降罪的引鸳愣了一下,迟疑片刻后,方道:
“这都是臣妾分内之事。”
秋君药笑:
“没什么分内不分内的。”
他说:
“照顾朕是情分不是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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