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
“我母妃说过,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
秋景和是三个皇子里眉目生的最像秋君药的人,他但眼底却透着一股子狡黠,和秋君药的干净温和截然不同:
“母后可以常常令小厨房做些好吃的吃食。”
他慢悠悠地看了引鸳一眼,故意露出一点信息给他:
“父皇喜甜,犹爱吃梅花酥。”
“........”引鸳眯了眯眼,并没有马上回话,片刻后,才摆了摆手:
“你下去吧。”
“是。”
秋景和也不在乎引鸳的冷淡态度,拱手退了下去。
他这番反常的表现引起了秋景月的注意力。
他挤到秋景和的身边,好奇地抬起头,一张脸还带着婴儿肥,杏眼眨巴眨巴:
“二哥,你今日为何要帮那个继后?”
他苦恼地摸下巴:“若是他和父皇关系好了,又生下一个皇子,我们怎么办?”
“我什么时候帮他了?”秋景和反问:
“你是不是忘了,父皇最不爱吃的就是梅花酥。”
他说:“因为父皇年幼的时候,误食过有毒的梅花酥。”
“........二哥你居然知道这个。”秋景月愣住了:
“所以你........”
“所以我不是帮他,”秋景和轻轻叹气,也不知道是在可惜什么:“可惜了.......好好的一个美人......”
“有什么好可惜的。”秋景月说:“二哥你要是喜欢这样的,我可以给你找相似的。”
他毫不在意道:“实在不行,等父皇死了,你登上皇位,再把引娘娘纳入后宫不就得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秋景和往周围看了一眼,见四周无人,方道:
“小心你的嘴。”
秋景月笑嘻嘻地去挽秋景和的手臂,一边嘴上说着“滑马他老了”,一边被秋景和用扇子敲头,兄弟俩一路往宫门外走去。
就在两个人离去后不久,御花园的梅花树后闪出一个黑色的影子,赫然是在树后偷听兄弟俩人对话的秋君药。
来福胆战心惊地看着秋君药明灭不定的神情,躬身上前,替他紧了紧面前的披风,拂去肩上的碎雪,低低道:
“陛下,雪也看了........太医说你身子还弱着,不能在外停留太久,还是先回去吧。”
“.......朕才出来不到一刻。”秋君药咳嗽了一下,满脸写着不愿意,心想狗在家里呆久了还能出来放风,难道自己还不如狗吗。
“不是不让您出来,是您身子受不了。”
言罢,看着秋君药不满的神色,来福又道:“不过太医说了,若您再休息七天,身体好多了,就能在外多逛一个时辰。”
“........行吧,”看着周围跟随的太监宫女们跟着自己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秋君药到底不忍心。
心心念念的雪也看了,梅也赏了,秋君药还有了意外收获。他在花园里听见了那些话,心里已经知道皇子们对引鸳起了兴趣。
虽然还远远不到爱情那种程度,但已经足够让秋君药再次警惕。他盘算着要怎么收拾那几个皇子,但却知道自己除了一个太医院院首邱太医和小太监来福外并无盟友,面上只能装作无事发生,打道回府,回勤政殿接着躺。
但没想到的是,秋君药刚回到勤政殿,还没吃饭就看见桌上放着一大堆折子——
全是他生病这两天里没批的。
秋君药哪见过这阵仗,何况他又不是真的皇帝,谁知道一个差错会不会导致什么决策上的失误,于是便借着身体不适,说想要休息,逃避批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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