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虽然秋君药并没有用力打他,但小孩子手背嫩,被筷子轻轻打了一下,还是迅速浮起了淡淡的红痕。
见父皇不疼爱自己了,秋景秀委屈巴巴地握着被筷子打过的手,怒气冲冲地瞪了秋景月一眼,随即生气地爬下桌子,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讨厌四哥哥!
“哎!”
引鸳想去追,却被秋君药一句话钉在原地:
“随他去。”
秋君药夹起一块肉,放到引鸳的碗里:
“吃饭。”
引鸳欲言又止地看了秋君药一眼,片刻后又犹犹豫豫地坐下了。
秋景月也诧异地看了秋君药一眼,片刻后低下头,大口扒了一碗饭,面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饭后,秋景秀还是没有回来。
因为天色已晚,秋君药便留秋景月歇在了偏殿,而他和引鸳沐浴上床,不久后便熄了灯。
引鸳睡在里侧,听见秋君药睡在外侧翻来覆去的动静,忍不住凑过去,低声问:
“陛下睡不着吗?”
秋君药瞬间停住动作,声音低低:
“你没睡?”
“陛下这样臣妾怎么睡得着?”
引鸳无奈道:“陛下若是担心景秀,不如去看看?”
“不行。”秋君药断然拒绝:“他也该好好反省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听见秋君药的话,引鸳不由得轻笑一声。
他靠在秋君药胸前,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景秀确实是野性难驯,但他毕竟还小,饿一晚上,怕是受不住吧。”
这番话刚落,引鸳果然感受到秋君药的身体一僵。
片刻后,秋君药哗啦一声坐起来,一边披上外袍一边往外走,急的来福忙令宫人点起灯。
“景秀呢?”
秋君药头发散着都没空理,急急问:
“他人在哪?”
“让浣尘照顾着呢。”引鸳在床帏里直起身,撩起床帐笑:
“知道陛下担心,一直叫浣尘照看着。”
“.......”听到浣尘的名字,秋君药果然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引鸳的话就让秋君药的心再度提起:
“只是陛下没有开口让景秀吃饭,连浣尘也不敢偷偷给七皇子送饭。”
“现在什么时辰了?”秋君药再度皱起眉。
“回陛下,丑时。”
来福忙道。
两点多了,景秀说不定饿坏了。
秋君药忍不住心疼了一下,有点后悔让秋景秀反省了,“先让浣尘把七皇子带过来,然后再让小厨房做点好克化的吃食端过来,注意不要太烫。”
秋景秀现在还不会用筷子,只会用手抓,太烫容易烫伤皮肤。
“是。”
来福躬身退下。
一刻钟之后,当等的不耐烦的秋君药正想问来福找人找到哪里去的时候,浣尘就被来福领了进来。
见此,秋君药站起身,刚想说话,忽见浣尘一看到他,眼泪就不受控地掉了下来。
秋君药心中咯噔一下,只见浣尘披头散发地跑到内殿,跪在秋君药面前,哆哆嗦嗦地禀告道:
“陛下,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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