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朕刚刚说,怀疑他见过的人是推景秀入水的凶手——但很显然,不排除有一种可能是景秀还小,他在无人看护的情况下,脚滑自己掉进水里。”秋君药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所以呢?”引鸳似懂非懂。
秋君药摸了摸引鸳的头发,声音低低,带着笃定:“以景和那样的聪慧,怎么会想不到这种可能性?但是他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反驳,而是匆忙解释自己喝了酒的事实,这潜意识便默认了朕的说法,说明他其实知道景秀的落水并不是意外,一定是有幕后黑手。”
“哦!”引鸳不是傻子被秋君药一点,果然明白过来,赶紧道:“所以他之后说的没见过旁人、以及是无意间经过莲池的说法,都是假的。”
“差不多吧。”秋君药怕引鸳抱孩子抱累,从引鸳怀中接过昏睡的秋景秀,摸了摸秋景秀发烫的脸蛋,好像在摸一块刚刚蒸好的蛋糕胚,软软弹弹的,还带点烫:
“不过他求见母妃未果的事情,可能是真的。”
秋君药一边说着,一边探着秋景秀的体温,被秋景秀下意识蹭了两下,轻声呢喃:
“爹爹......”
“唉,不管咋么说,还是可怜了我们的宝贝景秀。”
秋君药把秋景秀抱起来,轻轻拍着秋景秀的后背,秋景秀如同一个乖巧的白雪团子,趴在秋君药的肩膀上,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君父的安抚,轻轻地握紧白嫩的小拳头,砸吧砸吧着嘴唇,下意识咬起了君父披散下来的头发,用这种方式来留下秋君药,不让秋君药离开,以期获取一些安全感。
秋君药无奈地任他咬,回头对来福吩咐道:
“即日起,给七殿下煎药的所有人,每一个都给我查清楚底细,但凡和大皇子和二皇子、四皇子有关联的人,都不许用。”
“还有,煎药的器具也要测试有无毒性,无论是碗、勺子还是药壶,都要严格地检查,不许见毒。”
“是。”看着秋君药严肃的神情,来福不敢怠慢,赶紧下去检查给秋景秀煎药的东西了。
“陛下,那些和几个皇子有关的宫女太监,要遣出宫去,或者是派到辛者库、浣衣局做苦力吗?”
引鸳走过来,仰起头看着秋君药:
“是否需要臣妾下旨安排?”
“无妨,不用。”秋君药单手揽着引鸳的肩膀,他身形不壮,但比引鸳高半个头,轻轻松松地就能将引鸳圈进怀里:
“他们谋生不易,尤其是那几个宫女,若没有大的差错,无须如此苛刻。”
秋君药想了想,轻声道:
“如果查出来有和几个皇子关联的太监宫女,就派过来给朕梳头吧,索性别让他们接触煎药、送药、喂药的任何环节,也不许他们近前服侍景秀,远远地看着便罢。”
“朕就不信了,就这样,他们还能找得到机会伤害景秀。”
“是。”引鸳点头应是:“而且陛下也不用怕,若他们出手,臣妾定能抓住他们的马脚,将凶手牵引出来,交由陛下发落。”
“.......辛苦你了。”秋君药看着这几天来一直没日没夜照顾秋景秀的引鸳,有些心疼:“是朕不好,没有照看好你们。”
“陛下别这么说。”引鸳仰头看着秋君药,嘴角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恍惚间让秋君药不受控地想起了“贤妻良母”四个字:“为陛下料理后宫,这些都是臣妾的本分。”
看着引鸳清丽乖顺的脸庞,秋君药不由得晃了一下神,忽然感觉心头有些热,揽着引鸳腰的手也不由自主地不老实起来,惹得引鸳奇怪地看向他:“陛下,您怎么了?”
“.....没事。”秋君药自然不肯承认自己刚才好像被美色迷了眼,只道:“就是........想好好谢谢你。”
引鸳:“.........”
嗯???谢我为什么要一直摸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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