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三。”秋君药抬起手,比出三根手指:
“你怂恿嫁祸兄长,谋害胞弟,这是罪一;引来狼群,企图伤害景秀,这是罪二;参与党争,觊觎皇位,这是罪三。”
秋君药说:“这桩桩件件加起来,哪一个不要你的命?”
“那父皇会杀了我吗?”
秋景和顿了顿,像是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道:“会吗?”
“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你引来的狼群。”
秋君药紧紧盯着秋景和,缓声道:
“只要你说不是,朕就相信。”
“真的吗?”秋景和反问,摆明了不信:“只要我说不是,父皇就不会怀疑我,再查了,对吗?”
“是。”秋君药却给了他一个与秋景和的猜测截然相反的答案:“只要你说不是你,朕就不会再怀疑你,也不会再往你身上查。”
“只要你说不是,朕就不会、不准让任何人查你;只要你说不是你,朕从你完好无损走出这个营帐的那一刻,百分之百信任你。”
秋君药眸子很深,眼底全然倒映出秋景和震惊的面孔,声音沉稳:
“你敢说,我就敢信。”
“因为你是我的孩子。”
“........”秋景和着实是愣了一下。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唇色的紫更深,似乎在极力压制着因为心绪翻滚而沸腾的血液和毒发的激烈程度。
他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用力喘了一口气,随即头越垂越低,低到秋君药几乎要看不清他的神情。
很久很久之后,久到地面上的那摊血迹逐渐变成紫色,秋君药才听见秋景和缓缓道:
“父皇,是我。”
他重复地说:“都是我做的,都是我。”
“我能训马,自然也能训狼为我所用,让那群畜生在秋景秀春猎的时候攻击他,并不是难事。在做着这些事情之前,我又为了摆脱嫌疑,所以故意给自己下毒,伪装不在场的证明。事实就是这样,儿臣无可辩驳。”
“........”秋君药动了动眉尾,听着秋景和的话,沉默下去,久久没说话。
几乎半刻钟之后,他才站起身来,走到秋景和身边,将掌心按在了他头顶。
秋景和没动,秋君药也没动。
看着窗外刺眼的光芒,秋君药缓缓开了口:“景和,那些大臣都说,你是最像朕的。”
他说:“如果你是朕,面对现在这个情形,你会怎么做。”
秋景和毫不迟疑:“杀了。”
秋景和说:“如果我是父皇,我把秋景和杀了。”
“做臣子,他不忠;做兄弟,他不义;做儿子,他不孝。”
“如此不忠不孝大奸大恶的人,合该杀了完事。”
“..........”秋君药转过身,看着背对着他的秋景和,片刻后,方出了声:
“朕不杀你。”
“.........”
秋景和没回头。
“从即日起,朕会撤去你在皇家玉牒上的名姓,革去黄带子,将你贬为庶人,再无继承帝位的可能。”
“.......景和,我再问你一遍,凶手,究竟是不是你?”
秋景和没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过身,再度对着恭敬行了一礼,笑道:
“儿臣,谢父皇宽赦。”
说完,他朝秋君药重重磕了一个头,直到额角的鲜血淌了出来,一片血红。随后,他拖着跪的酸疼的脚,一瘸一拐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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