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是那个楚瑜!”
“你二哥都十六了,过完这个月的生日,马上就要十七,换做寻常人家,早就当爹了。”
秋君药捂着额头,被秋景月的嗓门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但又不得不耐心和他解释,
“何况楚瑜长相能力哪一个配不上他,天文测算医术推演样样都行,你凭什么对人家有意见?”
“这.......”
秋景月被秋君药毫不留情的话堵得一噎,半晌才道:
“可是他们才认识多久?!为什么这么快就定亲!”
“从三月春猎到现在已经过了三月了......你淋雨高烧那段时间,是楚瑜衣不解带地照顾你哥,深夜孤男寡男,你哥被感动了,以身相许岂不是很正常?”
“........”
秋景月哪里有秋君药巧舌如簧,当下就被秋君药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半晌,他脸都憋青了,才豁然站起身,死死盯着秋君药,大声道:
“反正我不许二哥哥结婚!”
他话都不经过脑子,脱口而出道:
“若二哥哥要结婚,那我就去大闹他的婚礼,让他成为京城所有人口中的笑话,此后再也定不成亲!”
“放肆!”
秋君药一拍桌子,此刻是真的怒了:
“楚瑜和景和的婚事是朕钦定,你敢打闹婚礼,是对朕不满吗?!”
“父皇......”
秋景月还没见过秋君药盛怒的模样,吓的嘴唇一个哆嗦,又噗通一声跪下,猛地把头抵在地面上,一声“儿臣不敢”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秋君药眼前阵阵发黑,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拍在桌子上的手甚至隐隐泛起疼来,不难想象他刚刚有多用力。
他心中一阵无力,心道自己好不容易治服了一个,怎么此刻又来一个。
秋景和还好说,虽然阴郁,但好歹还是个正常人,面前这个秋景月更是重量级,说出口的话主打的就是一个相当炸裂:
“父皇.........”
“别说了。”秋君药不想看他,别过脸,挥了挥手:
“景和的婚事,你无须再置喙,若你那日当真敢大闹婚礼,朕一定把你腿打断,听明白了吗!”
“........”
秋景月缓缓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秋君药盛怒的面容,不知为何,眼泪刷的一下下来了:
“凭什么啊!”
他用力地擦着眼泪,但泪水还是像开闸的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反而把眼尾浸的湿红:
“明明是我先来的.........”
他哭着道:“明明和二哥哥长大的人一直是我,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的也是我,我们之前还说好要一直在一起,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把我们分开的!”
“父皇,你到底为什么要想方设法让楚瑜把二哥哥从我面前抢走!”
秋景月说到此,豁然抬起眼,眼中已经带上了些许狠厉,甚至手背因为握紧拳头青筋绷起,像是蓄满了力量:
“为什么啊!”
“.......”看着秋景月这幅走火入魔的模样,秋君药简直要无语了:
“你们是兄弟,又不是夫妻,怎么可能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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