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尘也有些为难:“娘娘他还在里面,让众命妇和各宫女太监们都去找了,但还是找不到........”
他们之间的对话并不小声,也没有刻意避开秋景和,听的秋景和是一头雾水,满脸迷茫:
“父皇,到时辰了,母后为什么还不带着阿瑜出来?什么又找不到?”
闻言,秋君药抬眼看了秋景和一眼,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起脚步,直接进入了国师殿中。
国师殿安安静静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只有引鸳穿着凤袍坐在上首,脸色十分不好看。
他见秋君药进来,他站起身,缓缓朝秋君药走去,紧蹙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陛下.........”
他摇头说:“找不到了。”
“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找不到?!”
秋君药本想发怒,忽然又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引鸳,只能控制好脾气,面色沉沉地转过头,问周遭伺候的宫女太监:
“昨夜是谁在此处值守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国师又究竟到哪去了!”
“为什么前几日都好好的,偏偏迎亲当日,人就不见了?!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的?!”
秋君药的声音不大,却自带着雷霆之威,猛地在众人耳边炸响。
瞬间,所有人都伏低了身子尽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甚至没有人敢说话,屏住呼吸,将额头抵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没有一个人出来担责,秋君药的火气忍不住蹭蹭蹭往上冒,正想发火,就听见耳边传来颤颤巍巍的一声响:
“........回陛下,昨夜是奴婢在此处值守。”
秋君药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当日楚瑜和秋景和定情的那一个雨夜,随侍在旁给俩人打伞的道童。
他年纪不大,看上去也才十岁左右,穿着灰色的衣服,绑着个丸子头,身躯小小的缩成一团,声音低低的:
“昨夜家师不知为何,忽然离开了内殿。”
“奴以为他只是出去观测星象,但没想到,他出去之后,就.........”
小道童攥紧拽着衣角的指尖,越说越磕巴,越说越紧张,最后,才在秋君药紧锁的眉头里,慢慢吐出两个字:
“就.........再也没有回来。”
“.........”话音刚落,秋君药身边的秋景和好似挨了一记重锤,铛的一下,震得耳膜嗡嗡直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煞白,最终一点血色也没有,身躯摇晃了一下,好悬被人扶住才没有倒下去。
许久,他才扶着额头,声音发哑发抖:
“是不是四弟他.........”
“不可能。”一旁的秋景明开了口:“父皇命我看着他,所以我一刻也不敢放松,昨晚一直和他在兰竹殿,他.........没有出去的机会。”
话音刚落,秋景和心中升起的唯一一个隐秘的希望和念头也破灭了。
他的手开始不自觉地哆嗦起来,许久,才抬起头,眼睛里已经亮亮的浸了眼泪,像是个委屈到极致的小兽,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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