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引鸳不想说话,背对着他,闭上眼睛:“.......用不着你。”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和夫人赔罪行不行?”
秋君药往里探了一下,怜惜道:
“我的亲亲夫人,我最好的宝贝好娘子,您就再原谅我行不行?”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检查:“还好没出血。”
引鸳受不了秋君药语气里的狎昵,轻轻踢了他一脚,转过身,仰头看向撑在他耳边的秋君药:
“气也气了,发泄也发泄完了,现在能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处理景月了吗?”
秋君药垂头,用力在引鸳的脖颈处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浓郁的兰花香气,连带着身上的燥郁也逐渐平息,声音闷闷的:
“.......不知道。”
听到秋君药蔫了吧唧的声音,引鸳心里那点指甲盖大小的薄怒瞬间散去。
他反手抱住秋君药,任由秋君药做弄他,闭着眼睛,气息很乱,但话里的逻辑没有乱:
“你怎么又.......不管怎么样,臣妾只有一句,那就是景月是你的皇子,虽然行凶杀人,但毕竟是皇子,不适用于当朝律法,嗯........”
秋君药看着引鸳微微仰起的雪白脖颈,低头去吻引鸳脸侧连黏的发丝,额角的青筋绷起,抓着引鸳头发的指尖也微微用力,
“不管是皇子还是平民,只要是我大端子民,就平等的适用大端的律法。”
引鸳热得受不了,侧过脸去,躲开秋君药追过来的吻,但又不得不抱住秋君药的脖颈保持身体的平衡,以免被秋君药创到床底下去:
“可是他.....毕竟.......毕竟是你的孩子.......唔.......”
引鸳眼前漫上淡淡的白雾,视线模糊一片,只能思绪也乱了,耳边只闻被褥摩擦的窸窣声,还有秋君药沉重的呼吸:
“你不能杀他........”
他断断续续道:“杀了他,来日史官会说,你是个残暴昏庸的君主。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杀了秋景月,岂不是要让世人都说,你的心肠比虎比蛇还要歹毒。”
秋君药闻言,动作一顿,随即垂下头,看着已经有些糊涂的引鸳,伸出指尖,怜惜地在他的额头擦过,将那汗湿的头发拂到一边,随即低下头,在引鸳的耳垂上亲了一下,声音低低,带着些许任性的孩子气:
“阿鸳,那给朕再生一个皇子吧。”
他说:“老大徒有力气,却无头脑;老二有脑子,却又病弱,也不知还能撑多少年......小七吧,虽文武双治,是个当皇帝的好苗子,但到底非你亲生,我如今又有些不放心。细细想来,那孩子自小便鬼灵精,也不知长大后会长成如何模样,又到底会不会在心底默默怨恨我当初将他放在冷宫不闻不问,从而伺机寻事。”
“再加上个杀又杀不得,赦又赦不得的小四,我真的头疼。”
引鸳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但还是按住秋君药的肩膀,道:
“陛下又胡说了。”
他说:“我是男子,如何能诞下陛下的龙嗣。”
秋君药胡言乱语:
“万一可以呢。”
他说:“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嘛。”
引鸳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没有说话,而是累的睡了过去,全然不知秋君药躺在他身侧,指尖轻抚着他的睡颜,兀自又看了多久。
等引鸳睡过去后,秋君药也跟着眯了一会儿。
他的心脏已经被丹毒蚕食的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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