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木桶,实际上,就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墓地。
“........”
秋君药见此,也就不再阻拦,而是在心中暗暗敬佩这个女子的刚烈与决绝,便再度让人呈上诉状,对陈见芬确认道:
“你说左骑兵协理副首侵害你女儿,除了这些书信,可还有其他证据?”
“当然有。”一提到女儿的死,陈见芬顿时激动起来,咬牙切齿道:
“那个副首,就是一个禽兽!”
她膝行几步,慢慢靠近秋君药,仰头看着她,眼中的泪光随着话语一同落在地面上,声音发着颤,字字泣血:
“他性格阴暗无耻,尤爱亵玩他人之妻,不止是我女儿,其他一些成过亲的女子,也曾被他调戏,甚至命丧他手。”
陈见芬说:“草民曾经辗转打听到,他名下有几个十夫长的小妾或者婢女也曾经死在他手中,只不过因为副首是他们的上级,加上死的小妾是妾或者婢女,所以他们并不敢声张,只道不知。”
“........”
秋君药愣了一下,抓着诉状的手指瞬间曲起,那诉状被他抓出些许深刻的皱痕,昭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心绪。
秋君药本以为只有陈见芬的女儿受害,但没想到,还有那么多女子惨死他手。
古代女子的地位本就不高,往浅了说,死的即使是妾或者婢女,但毕竟也是几条活生生的人命,若犯罪事实确凿,那副首绝对难逃一死;往深了说,这样性质恶劣的犯罪事实竟然要到犯跸告御状的时候才被曝光出来,其中还牵扯到了卖官,这不仅仅折射出了大端现今军队管理混乱的事实,更揭露了官场黑暗、官员层层包庇的现状。
毕竟,一个左骑兵协理副官都能想办法开后门让一个毫无军功的人担任十夫长,这样不公平的事件,在军队内部到底还有多少起,如今的军队内部,到底还剩下多少拥有真才实学的人?
秋君药越想越心惊,面色终于到了难看的地步。
他目光平移,看向身侧的秋景明,发现对方神情也很不自然,但对于陈见芬所说的话,显然看上去也并不知情,处于一种茫然又震惊的状态。
茫然的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震惊的事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会发生这种血案。
因为不管怎么样说,秋君药曾经给过他一半的兵权,那左骑兵协理副官,显然属于他的下官,而秋景明则是那副官的上司兼领导,如今自己的下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秋景明这个领导,也绝对有监管不到位的责任。
思及此,秋景明腿都软了,咽了咽口水,垂下头,不仅不敢去看陈见芬怨毒的眼神,也不敢去观察秋君药的表情。
秋君药转过头,深深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卢照梅案,只能大不能小,因为背后牵扯到的是军队的中层,如果不整治,那么军部内部和大端官场的腐败就会愈演愈烈。
思及此,秋君药只能将秋景明监管不严的罪责先放到一边,打算等处理完主犯再审他。
秋君药打起精神,又细细提审了一边陈见芬,在确认那名副官癖好恶劣,还会收集死去亡故女子的玉足之后,便立刻让秋景明去那名副官家里搜查。
秋景明正愁没有戴罪立功的机会,立刻听话地领命而去,在那副官收到消息,准备销毁罪证的时候,破门而入,将那犯罪证据和副官一并抓获。
等将犯人捉拿归案之后,秋君药又让那副官和陈见芬当场对峙,那副官承认自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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