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又不是蛇精,”香夫人失笑,“只是他很喜欢你,我担心他对你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赏南沉思着,思考着,并疑惑着,关于“喜欢所以有可能对自己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两者之间的逻辑。
香夫人虽然看出了赏南的疑惑,却没有解答他的疑惑,解惑不是她的事情,而是属于陆及的。
她手掌沿着赏南的脸滑到颈侧,又到肩膀,最后顺着袖管,手指勾住从赏南外套口袋里露出来的一角白色。
“这是什么?”
“是谁的手帕?”
外面看只是一条纯白色的手帕,但内里是有绣花的,绣了几片枫叶。
赏南:“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
“我知道不是你的。”香夫人说。
陆及手帕用得少,而且没有枫叶这一款,小南平时连纸巾都懒得带,更别提带这么一条手帕在身上了。
更何况,赏南出门时,香夫人把他头发丝都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整理过,对方身上不可能出现别的东西。
是有人塞在他身上的。
香夫人手指动了动,正要将手帕捏成一团丢出去,陆及的手从两人身后伸过来,拿走了那条手帕,“二叔的东西,明天我去还给他。”
“一个游戏在花丛中以真爱为借口的浪子,将主意打在了小南的头上,真是……”陆及失笑,他将手帕重新叠好,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赏南和香夫人了解他,所以哪怕陆及不说完全,他们也能够猜到大概是什么。
无法无天,不可理喻,痴心妄想…..总之,在陆绅的眼里,陆幻不过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又毫无担当与志向的晚辈。
陆绅不信奉嫡庶这一套,按照他定下来的家规,陆家一直沿袭着即使是旁支,也拥有参与争夺继承权的子资格。所以哪怕陆二这一条旁支一贯以来只在吃喝玩上面花最多的心思,家规也并未对他们苛待过。
这并不是陆二他们第一次向陆绅的身边人下手。
陆香跟着陆绅到陆家时,湿淋淋的像只羽翼都贴在身体上的小雀鸟,站在陆绅后边,那个刚从酒肆里回来的堂弟看见了陆香,眼睛登时就亮了。
幸好陆香之后被送进女子学堂念书,两人再没见过面。陆香只念了三年书,她聪明伶利,吃苦肯学,学得比同龄人都要快。
跟在陆及身边的大丫头,一声声姐姐不停地叫,又被那堂弟瞧见了。
后来差点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也是陆绅第一次对自己人动了家法,任伯母在外面指天画痛骂陆绅为了外人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认。
所以陆绅说陆二这一旁支上不得台面,直到现在,几百年过去,都改变不了骨子里的贪色基因。
香夫人拥着赏南,她还记得小时候被少爷堂弟带人拖到书房时候的感觉,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那时候的衣服质量其实一般,富贵人家的料子反而不经撕,几个浪荡子的嘴脸和声音始终挥之不去,迄今为止,她仍心有余悸。
她低头看着赏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她怕赏南也遭遇到和自己曾经遇到过的一样的事情。
”我没打算谈恋爱。”赏南和香夫人说道,更别提和陆幻有什么往来。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陆及乌沉沉的目光如毛毛雨一般落在赏南的脸上,凉丝丝的。
赏南以为他不信,继续说:“我真的没打算谈恋爱,我打算一直陪着我哥,我谁都不喜欢。”
香夫人看了陆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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