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随手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国丙,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嘴里喃喃着:“姐姐回来了,姐姐怪我了,姐姐怪我为什么没有照顾好江鲫,姐姐怪我害死江鲫,姐姐回来了……我不是故意的……”她把自己头发抓得乱七八糟,浑然不知在说些什么,国丙顶着两个警察打量的视线,已经出了满身的冷汗。
李兰是被两个警察架着走出电梯的,她一直在嘀嘀咕咕,提到最多次的人就是姐姐和江鲫,只是她吐词不清晰,也只有国丙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们会经过赏南他们房子前的那条路,竹影稀疏,冷白的月光透露出一种肃穆的审视感。
赏南站在阳台上往下看,看着他们经过,心底没有任何怜悯的情绪。
刀锋一样的月色落满了阳台,靠墙几盆绿植的光影映在瓷砖上,被风吹得轻轻摇曳。赏南浑身都笼满了冰冷的月色,他才是真正审讯罪人的神。
[14:世间所有事情都是有来有往的。黑化值还有10个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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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喜在屋内把那房产证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诧异道:“居然是真的?这也太牛逼了!”
“好神奇啊!我觉得这比江鲫是个鬼还神奇!”童喜将房产证郑重其事地交还给了江鲫,并附言,“恭喜江鲫大帅哥喜提三室一厅一套!”
“赏南在外面看什么呢?”
江鲫看着赏南一动不动的背影,想了想,说道:“在看我小姨吧。”
“有什么好看的,”童喜掏出手机想玩一把游戏,“江鲫,现在你的东西都已经拿回来了,甚至连他们的东西都到了你名下,那他们以后怎么办?”童喜想,如果换成是他,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自己,没有童喜这个人,不仅你这个人不存在,连你的生活都是假的,那也太恐怖了,估计他也会像李兰一样发疯。
“你小姨可能真的会疯吧。”童喜表情认真地说道,“打游戏吗江鲫?”
“不打。”江鲫拒绝得很利落。
“那我自己打。”
现在时间还不算特别晚,赏南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之后便进屋了,他进屋后,挽起了衣袖,“我们来吧仓库拆了吧。”
如果是承载着江鲫美好童年记忆,那赏南肯定不会提出拆仓库。
可那个名为仓库的地方,没有半点美好可言,它曾是少年江鲫的囚牢,也是它的枷锁,更是压榨他生命价值的刽子手。
童喜不明所以,“干嘛拆仓库啊?”
“专门用一个房间来放杂物,感觉很可惜。”赏南随便找了个理由,反正童喜都会信。
“哦哦,好,等我打完这把游戏,你们先去弄。”
仓库里灯都没有,赏南把门推开,让次卧的灯照进去,又拎了一盏台灯放到里面,再次站在里面,赏南依旧产生了窒息的感觉,“江鲫,一切都好起来了。”
头顶的天花板只要用力掰,就能连着将一整片拆下来,连声音都没怎么发出,怕打扰到邻居,江鲫将板子拆开一块一块码在一起,他突然笑起来,“这也是我以前的家呢。”
童喜打完游戏跑进来,被满屋子灰尘呛了一口,“靠,好多灰。”他从地上把书捡了起来,看见是江鲫的名字,一怔,“江鲫,这以前是你住的地方?”
没回答便是回答了。
“灯都没有,他们太不是人了!”童喜愤愤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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