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唇上,他笑了声,“狗咬了你的嘴?”
“……”
这无法解释。
他因为亲吻了古物的手背而呕吐,如果他不知道任何事情,他怎么会因为触碰了伟大的教皇而犯恶心。
“我自己揉的。”赏南试图甩开怀闪的手,意料之内的,失败了。
赏南只能抬起头看向明显不相信的怀闪,“主教,我向圣主起誓,这真的是我自己揉的,”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不过,主教您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私人问题,就算我被狗咬了嘴巴,和您的关系好像也不大吧。”
“现在不大,”怀闪松开了赏南,上身靠在门框上,“但以后说不定就大了。”
赏南装作不懂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以前没觉得自己这么会演戏,现在对各种事件应该表现出来的反应几乎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怀闪定定地看了赏南一会儿,最后一眼仍旧是落在赏南的嘴巴上,走的时候,他手指撩了一下赏南的耳坠,“神父,我们走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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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铜钟被敲响,醇厚古朴的钟声在王宫乃至整座园林以及山林上方响起。
如瀑布一般垂下来的水晶吊灯熠熠生辉。绵延十多米的讲道台身后是和圣危尔亚大教堂相同的圣主像,只是这一幅的尺寸更加大,更加符合北宫的宏伟气势。
大厅内能容纳上千人,可能来听教皇讲道的人并不多,需要是主教及以上级别的神职人员,在第一、二、三教区的主教大主教强制性到场,其他七个教区则可以酌情前来,因为他们距离王宫的路程实在是遥远。但每年听讲道的次数也不能低于六次。
听过讲道,回到教区后,主教要召集自己所管辖的教区内的神父们将自己的所得传授给神父们,神父则开始将教皇的讲道课传播到每一位圣子耳中。
赏南和怀闪的身份都非常特殊,他们在队伍的最前方,只不过是一左一右,中间相隔了十多个人。
赏南盘腿坐下,抬起眼时,古物像是一大坨会移动的金子从旁边台阶上一步步走到了讲道台上,金色显黑……赏南低下头,耳畔响起嗡嗡的歌声,很快,他也忆起了唱词。
“我是俗世的囚徒,我是教皇的帮手,我是圣主最虔诚的教徒,我的意志不可磨灭……”
如群蜂在耳畔嗡鸣,分贝并不高,却令赏南感到耳膜发痛,使他感到毛骨悚然。
几分钟过去,古物的侍从站出来宣布了今日讲道的主题:新生。
整个讲道将持续八个小时的时间,中间没有休息时间,也没有用餐和去洗手间的时间,更加不提供水与任何食物。
古物的每个字,赏南都能听得进去,他说的是新生,甚至还有几分道理。
他说:新生是旧物的延续。
他说:新生是圣主给予的赎罪的机会。
……
日光从微黄变成灿烂的金色,所有人的脊背都挺得笔直,全神贯注,神色痴迷,直到太阳西下,他们仍旧保持着与最开始相同的姿势。
赏南腰酸背痛,又饿又困,屁股都坐硬了。一种敬佩之心在他心内油然而生,信仰居然能让他们在这里不吃不喝枯坐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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