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见了一只修长白皙的腿落在了自己旁边。
更不能看了,这明显是一名女士。
赏南瞥了眼对面的怀闪,怀闪捂住了眼睛,之后,怀闪便开口道:“大主教,您能先把衣服穿上吗?”
格尼将肃穆的袍子裹得松松垮垮,一低头就能露出半片白皙,她打了个哈欠,“任何人都有放纵的资格,女人也是。”
“好了,你们可以睁开眼睛了。”
格尼的声音天然带着隐隐的傲气和睥睨,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的无畏,以及对男人的无视,所以很容易辨认。
“神父,您已经成年了是吗?您真的不去享用一下那些味道美妙的食物吗?”格尼在餐车上拿了杯葡萄酒一饮而尽,“不过我是不会碰那些人的,我只是把一个我一直看不顺眼的主教给睡了而已,他现在应该更加看不顺眼我了。”格尼耸耸肩,特别无所谓。
怀闪截断格尼的话,“大主教,神父年纪还小,您说的这些,他不懂。”
格尼握着酒杯的手指一顿,她高高昂起的脖子慢慢放了下来,她姿态看起来像一只鹤。她的目光在赏南和怀闪之间梭巡,过了良久,不怎么笑的格尼忽而笑了起来——怀闪不是一个情绪不显的人,相反,他情绪外放,什么情绪都会展现给别人看,可他太多变,反而令人看不清他,可他从不袒护谁,火上浇油是他最喜欢。
按照怀闪的本性,他应该隔岸观火,或者起哄,甚至直接拽着神父去挑选一个合心意的。
怎么会连提都不让她提呢?
“怀闪主教,那您今年已经二十五,您也要坐在这里吃这些宝宝蛋糕吗?”格尼指着赏南面前的粉色蛋糕说道。
正在吃宝宝蛋糕的赏南:“……”
“大主教觉得不可以?”怀闪伸手把赏南面前的蛋糕拖走,淡定道,“大主教,慢走不送。”
格尼撇了下嘴,她慢悠悠站起来,腰带散开,内里什么都没穿,她一边走一边系腰带。
晚餐结束后,餐厅中的味道已经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了,赏南的衣服和头发上全都是食物和汗水的味道,他闻了下衣袖,嫌恶地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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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阿拂抱着一个铁盒子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她两名侍女。
神职人员们穿戴整齐肃穆地从餐厅内出来,阿拂一眼就认出了赏南,她朝赏南跑过去,“神父,这是王宫内我最喜欢的甜点师做的饼干,送给您。”
众目睽睽之下,赏南不好拒绝阿拂公主,只得收下,看着开心不已的阿拂公主,赏南轻声道:“公主,您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在成为神职人员之前,我向圣主起誓永远保持独身。”
“但宗座说你们四十岁就可以结婚的。”
“我不打算结婚。”赏南无情道。
阿拂脸上的笑容消失,神父走了,她落寞地站在原地。
怀闪走在赏南身侧,他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阿拂公主还站在那里没动,收回视线,怀闪却没有和赏南聊起有关阿拂的话题。
少女怀春再常见不过,喜欢神父的人也如过江之鲫,神父自己估计都记不清了,没必要给某个人加深她在神父脑海中的印象。
他们同路,但是不同房,为他们领路的侍从也不相同。
执祭和执事没有资格进去听讲道课,所以马利维只能和兔免在一起,他们在一个藏书房内呆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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