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睚嘴角绷得平直,一点反应都没有,赏南觉得有点尴尬,问道:“我睡了多久?”
比起赏南,萧睚此刻的模样和嗓音更加像一个病人,“一个星期。”
的确是一个星期没错,赏南意识清醒地昏睡了一个星期,期间看了不知道多少部电影,只是好多电影,都隐约觉得以前好像看过。
“耶耶怎么样了?还有那些打狗人,”仅仅说了这么几个字,赏南就感到了难以抵抗的疲累,“小狗,你还好吗?”
萧睚盯着赏南薄白得像是即将就要融化掉的脸,看了会儿,他扭头看向窗外,医院外面种了一片银杏树,大半染上金黄色,小半像颜料一样泼在地面。
萧睚用手掌用力地抹了把眼睛,抹过眼睛的手掌按在膝盖上,他再度用手掌去抹眼睛的时候,赏南看见了他膝盖的裤子布料打湿了一小块。
“哭什么啊……”萧睚平时都是刀枪不入的冷冰冰,看他露出柔软脆弱的一面,赏南却没有觉得很有趣,不仅没觉得有趣,鼻子还跟着发酸。
几个医生推门进来,打破了病房内的沉默。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太累了,你心脏之前做过手术,你应该也知道不能太累,它负荷不起过大的运动量,”医生说道,“等会我让人推你再去做几项复查,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顺手调了下液体的速度,又说:“饮食就不用说了,清淡一点,煮烂一点,也别去做什么费力气的活。”
医生来看过之后,放心地离开了。
萧睚的神态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把椅子往前挪了挪,严肃冷淡的表情和以前一样,“因为伤了人,还打着政府的幌子四处投毒,那些人都会被起诉。”
“还有萨摩耶,它没事,恢复得很快。”
赏南后脑勺枕在柔软的枕头上,窗外一片秋色,他眼睛缓缓阖上,“我累了,想再睡会儿。”
话音刚落,他在最后一丝没被黑暗遮盖的光里看见萧睚露出了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的慌张表情。
于是,赏南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摸了摸萧睚的头,“我只是困了,睡好了就会醒,别担心。”
身体有基础疾病是一件特别熬人的事情,人会被这些病熬煮一辈子,幸运点,毫无所觉不被影响地熬到九十岁,倒霉点,想死死不了痛不欲生地熬到九十岁。
萧睚手指慢慢搭上赏南放在被子上面冰凉的手背,床上的人之前体温就比其他人类要低,现在更是和冰块差不多。
夜幕逐渐替代了下午弥漫的金色,萧睚趴在床沿,哪里都没去。
.
赏妈妈每日都会来医院送饭,出院那天,她接到赏南的电话,“哎,小南,怎么啦?”
“让萧睚和你说。”赏南把手机递给萧睚。
萧睚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明白赏南家人的重要性之后,他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了。
“阿姨,”他声音凉幽幽的,“赏南室友来接他出院,他们说想吃您做的饭。”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搞得我怪紧张的,”阿姨乐不可支笑起来,“那我多做几个菜,多蒸点米饭。”
挂了电话,李赛赛把洗好的水果放在病床上面的小桌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