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倒了一样。
李蔓清先看见的是那一大盘油条,赏南把它举了起来,然后才从油条后面探出头,“阿姨,这是我妈妈让我送来的。”
李蔓清受宠若惊地张大嘴,“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她反复说着。
赏南把盘子塞进李蔓清的手里,“好啦阿姨,吃完了记得把盘子洗干净还给我们家哦。”
穿着小蜜蜂连体衣的小男生脚步欢快地离开,那说话的神态和语气,一看就是捧着长大的小孩,而小茗呢,李蔓清眼睛一红,竟是连回屋的力气都骤然失去了。
回到家,赏南跳上椅子,继续吃自己没吃完的早餐。
赏英树看了他一眼,“谁来开的门?”
“李阿姨来开的,”赏南双手抓着饺子,“李阿姨有一只眼睛青了。”
张心心翻了个白眼,看起来刻薄得很,“谁让她不离婚的,把个家暴男当宝贝,要是你爸敢动我一下,我晚上就把他捆了分尸,我们全家一块儿玩完。”
赏南:“也包括我吗?”
张心心:“如果以后你还在墙上凿洞,那就包括你。”
赏英树吃完了自己的,抓起桌子旁边的公文包,“好了,我上班去了,等会还要跑几趟工地,”他站在门口穿上皮鞋,又继续说:“心心,给小南找幼儿园的事情你先不忙,我那边有个老板是明爱幼儿园的投资人,我看能不能给小南弄进去。”
“明爱幼儿园?那个入学前要查资产的幼儿园?”
“嗯,虽然说只是幼儿园,但起跑线能靠前,咱们就靠前。”赏英树说着,“行了,我走了,小南在家乖一点哦。”
“好的没问题。”赏南大声回答道。
赏英树是一名建筑师,不是特别高大上也不是年薪几百万的高级建筑师,但是在这座小城里,他的薪水已经相当客观。而张心心则开了一家美甲店,她会说话,人又热情,想法又多,美甲店生意火爆,甚至可以在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情况下还赚不少,毕竟只要指甲做得好看,有的是人愿意排长队等。
“我下午要去美甲店做几个单子,小南就继续一个人在家吧。”张心心收拾着桌子上的盘子,见赏南一个个地帮她往厨房端,愣了下。
赏南从厨房回来时,被张心心一把抓住,搂进怀里,“懂事了懂事了,终于熬出头了。”
赏南正经道:“我还有叛逆期……”
“别胡说,你没有叛逆期,我说没有就没有。”张心心捂住赏南的嘴,凶巴巴地说道。
下午两点,张心心穿着吊带针织小背心和包臀的长牛仔鱼尾裙准时出发,她在玄关处挑挑拣拣,挑出一双黑色厚底拖鞋,嘴里一直在嘱咐赏南,“把定位手表戴好,不允许跑出小区,饿了就喝点牛奶,你的小奶锅里我还放着两个煮好的鸡蛋,如果实在是馋,可以吃两块小饼干,但是最多就只能两块,知道吗?”
“我可是数过的,少一块看我不揍你,”张心心说完,发现客厅里没人吱声,一回头,小蜜蜂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她心里一酸,快步跑过去,抱着赏南亲了他一口,“我也想在家陪你,但谁让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年轻时候不努力,让你做不成富三代。”
“人贩子最爱拐你这种漂亮小孩,一定不要乱跑,等爸爸妈妈晚上回来,我们出去逛街,给你买冰淇淋,你吃一口,我吃一个。”
终于嘱咐完了,张心心依依不舍地离开家。
赏南看着关上的门,想起了昨天张心心火急火燎去打麻将时候的样子,可没有今天上班表现得这么舍不得呢。
午后的阳光照进客厅的大窗户,房子虽然是老房子,家具也都比较旧,可整洁宽敞,还有好些新潮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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