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的也不是什么蝴蝶,而是那些曾经践踏过翟青渔的人。
难怪之前自己说这些蝴蝶标本数量少,翟青渔说不少了,他当时还不明白,蓝蝴蝶数量碾压式的难道不是明摆着的吗?
原来他和翟青渔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样东西,自己说的是蝴蝶,翟青渔说的是死掉的人。
赏南一点都不为这些死掉的人感到不平,在法律上,惩罚是分等级的,但某些行为给当事人造成的痛苦,很难有明确的分级。
[14:翟青渔现在比之前好多了,黑化值刚出现并且逐步上升的时候,那时候被反噬的人才多,他现在一个人呆在山里,也没人会践踏到他的头上,他父母也好几年没来过青樰山了。]
翟青渔就把自己的身心封闭在青樰山,和这些标本一起,久长又无望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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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擦一个标本,赏南都会细细看一会儿,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标本擦到一半的时候,门被人推开,是张妈,张妈身后还跟了一个大男生,很强壮,很黑,牙很白,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布料绷得紧紧的。
“这是这段时间代周管家照顾小鱼的小李,小南,你下来吧,让小李来擦。”
“哎,好。”赏南不舍地把标本放了回去,顺便惋惜自己的高薪工作。
顺着爬梯下来,最后几步,赏南还没踩实,就感觉自己的腰被人一把箍住,转眼,他就站在了地上。
“?”
李七栋咧着一口大白牙,“怎么样?我力气大吧?”
张妈捂着嘴笑个不停,“小李只读过初中,后来一直在工地上上班,但心思细,自学考了营养师按摩师护理师很多证,在芸城很难请到咧。”
难怪李七栋看着这么黑,这么壮,赏南感觉自己能被对方一拳锤晕。
“那你擦吧,我先出去了。”赏南说道。
厨房里的人在准备午饭,翟青渔靠在轮椅椅背上睡着了,放在旁边茶几上面的书还翻开着,最后一页正好只有最后一句话——“第一次死亡之后,死亡从此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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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赏南和李七栋在客厅靠窗的位置下跳跳棋,李七栋只会这种棋。
翟青渔在旁边看书。
“我有六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我大哥叫李一栋,我二哥叫李二栋,我排行第七,所以叫李七栋。”李七栋和赏南闲聊着。
“那你妹妹呢,李八栋?”赏南问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扬了起来。
“我妹妹才不会叫一二三四五六七,我妹妹叫李梦然,好听吧。”李七栋得意道。
好家伙,合着这一大堆孩子只有女孩儿的名是好好取的。
“你妹妹名字真好听。”赏南称赞道。
“你名字也好听,大学生的名字都这么好听吗?”李七栋满脸写着羡慕。
“唔,这个因人而异吧,跟学历没有关系。”
两个人聊得起劲,但李七栋没有一刻不是在关注着翟青渔,能看出他很珍惜这份工作,他找工作好找,但找薪水这么高的工作却难找。
业余的就是比不了专业的,赏南短暂替工的那几个小时,翟青渔想必也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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