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淑便拎了一个大口袋去后边菜园子里忙着给陈悬摘菜,付东余端着酒杯,没喝,又放下,叹了一口很长的气。
“阿暄还是一点都不见起色。”
陈悬没说话,只听着。
“看来还是需要心脏和大脑才行,他缺少的零件太多了。”付东余说着,眼睛红了起来,“陈悬啊,老师就阿暄这么一个儿子……”
陈悬还是没说话,过了会儿,他才点头,“老师,我明白。”
赏南吃力地想要看清陈悬的表情,至少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不太对劲,可就算赏南用尽全力,他也只能看见陈悬的一小片侧脸,看不出来任何异样,陈悬甚至还在嚼东西吃。
卫淑很快就回来了,她去洗了手,对陈悬说道:“菜我给你放在门口了,你等会走的时候拎着就可以走,给你摘的都是菜园子里最好的,吃完了再来摘。”
吃过饭,陈悬又陪着两老在院子里坐了好大一会儿。
赏南实在是累了,他睡了一个很长的午觉。
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屁股底下一颠一颠的。
陈悬带着他,正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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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哪儿?”两旁黑漆漆的,没有路灯,但能看见房屋的轮廓,马路一直朝前延伸着,看不见尽头。
“之前来的路上,但是这里打不到车,我们得走到广场那边才行。”陈悬回答着,低头看了阿南一眼,“你睡醒了?”
“睡醒了,”赏南盘腿靠在角落里,已经被颠习惯了,“哥,有没有什么你既能带着我四处走又能没这么晃的包?”
“没有。”陈悬回答得很果断。
“付暄为什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赏南直接问道,反正他现在是个娃,聪明可以,笨当然也可以。
陈悬幽黑的目光看着前方影影绰绰的马路,他眼里倒映出的也是空无一人的马路场景。
他目光莫名的有点冷。
赏南仰头却只看见他锋利利落的下颌骨和落下来的几缕发丝。
“你觉得呢?”陈悬却反问赏南。
“我哪知道?就知道不知道所以才问你。”赏南抓着脑袋。
“可能是因为缘分吧,缘分让我们长得一样。”陈悬淡淡道。
“你在骗人?”
陈悬笑了声,手掌拍了拍挎包,“我既然是在骗你,那就说明我其实不想告诉你,既然我都不想告诉你,你就不要再问了,嗯?”
赏南小声地哦了一声,就不再问了。
因为陈悬的语气变了,如果继续追问的话,这次的头被拧下来可能就会被丢进绞碎机。
不得不说,陈悬的脾气真的不算好。
陈悬带着赏南回了家,店里已经在准备打烊了,看见陈悬回来,几个营业员喊了声老板晚上好,陈悬点点头,把赏南送回了工作间。
赏南可算是可以下地走一走了。
他在工作间的地上转悠着,看着早已经各回其位的娃娃们。
“没打烊之前不许出来。”陈悬把包放到柜子里,拉开门出去了。
赏南顺着抽屉爬上了柜子,在钢架上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最后费尽全力,才把工作间的灯打开。
灯一开,赏南便获得了许多声“哇塞”。
“哇塞,阿南你还会开灯啊?”
“阿南你真的懂得好多,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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