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已经难以聚焦,他视线在昏暗的房间里无助地摸索了许久,才终于聚焦在头顶上方男生的脸上。
说是青年更合适,它成长得太快了,眼中也闪烁着以前不曾出现过的暗芒。
“可……可以了。”赏南看着诧,他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是被撕开过一样,不仅漏风沙哑,还疼得厉害。
诧按住赏南的腰,它明显还觉得不够。
赏南用尽全身的力气,手肘撑着上半身,艰难地支起来,他干得像两片枯叶一样的唇轻轻碰在了诧的嘴角,“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说完后,他重重倒回到了床上,喘着气,眼前被闪过来的白光占据。
他不确定现在的诧还会不会乖乖听自己的话。
赏南突然感觉到涨痛消失了,连挡住视野的黑影也跟着一块儿消失,他的后背突然陷入了坚实的胸膛。
诧姿势别扭着,将脸往他的颈窝里塞,“那我抱着你。”
他本来是平躺,现在变成了侧身,而自诧撤离之后,如海潮般的酸痛和疲倦席卷而来,四肢和身躯仿若融化成了一汪水潭,没有出水口,被晾晒得不断缩小直径,直至焦干。
蠢猫也不知道抱他去洗个澡。
赏南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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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是因为听见了外面的敲门声,赏南睁开眼,只觉得眼皮都难以抬起来,双腿更是直发颤。
客厅外的门被敲个没完,噼里啪啦,声音极大。
赏南扭头去看身边的位置,诧没在。
卧室的门开着,赏南坐起来看出去,只能看见诧光着上身穿着睡裤的一半身形站在玄关处,但门外的人是谁,从赏南的角度是看不见的。
“他生病了。”
“嗯。”
“这段时间你先帮忙看着店,我抽空也会去店里。”
“好,我知道,拜拜。”
这些都是诧对外面的人说的话,赏南都听见了,说完之后,诧关上了门。
他一转身,直直对上赏南的目光,他眼神冷幽幽的,凉得赏南浑身一僵。
“你醒了。”他朝卧室的方向走过来,赏南觉得自己现在是浑身散架一样的疼,以至于没办法连滚带爬的跑,不然他估计又要下意识做出闪避的动作。
长大后的恶意,压迫力不能同日而语,实打实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他手掌着床沿,乌黑的碎发落下来的弧度显得他温驯至极,只是姿势上却强势得将赏南整个给罩住,“我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赏南闭了闭眼,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息,“来的是谁?”
“杨希和小区的保安,他说我们不去店里,也不接电话,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情。”诧回答道。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说后面几个月你都要在家里养病,有可能不止几个月。”
赏南问什么,诧就答什么,他不撒谎了,赏南不知道他现在是觉得不想对自己撒谎,还是不屑于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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