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等于是融入它的身体。赏南就永永远远地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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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南穿着衣服带着装备,狼狈地跑回飞船,秋实在外面草坪上和保罗一起架了一口锅煮泡面,看见赏南一路连滚带爬地跑回来,“着什么急?保罗说还要切火腿放进去。”
“我就是……”赏南为自己每天跑出去谈恋爱感到心虚,“饿了。”但他每天带回来的数据最多,宁亿会举着扫描仪四处扫,他给的资料比百科更全,带回去还可能引起其他人疑心,赏南每回都要删删减减一部分。
毕竟他只是采样,怎么可能知道行星上面生物的历史来源和生存需求,还有名字,全都是宁亿临时取的。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初恋鸟也是你瞎编的?”
“习性都是真的,名字当然是由我来取,你取也可以,南南鸟。”
“……”
赏南坐在折叠椅上吃泡面,这里看月亮,月亮更大更圆更明亮,像是罩在头顶的一个巨大的玉盘,秋实在一旁说:“数据都已经传回去了,大概的生态气象也观察了一部分,更细致的工作还要等回去制定更详细的计划之后再说,说不定可以建站。”
“还有,米内博士昨天晚上过世了。”
米内?赏南脑海里出现一个把办公座椅挤压得变形的胖子的形象,当初他和宁亿从首都天文台离职,便是这位博士一手促成。
当年那样的环境,大家的身体或多或少都出现了问题,就是寿命不影响,后半生也大概率是在病痛中挣扎度过,年轻人会好许多,比如赏南他们,还能继续为天文台工作,而像米内这一批当时年纪大的,这些年陆陆续续死得差不多了。
赏南往嘴里围着火腿,“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保罗抱着汤碗喝汤。
飞船一开始就没打算在白豹星上长留,所以携带的物资并不多,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探路,确定继续探索的可行性,等他们回去,天文台和航空中心会制定更详细的计划。
如果白豹星真的可以成为人类备用的选择的话,那它势必会成为一个研究重点任务。
但宁亿不欢迎人类,这短时间,除了赏南,其他人全或多或少地遭遇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不管是被藤蔓追着跑还是被野生动物袭击,次数都不少。
秋实吃得不多,她放下碗,打了个饱嗝,眼睛一闪,突然伸手指着赏南的脚下,“你脚下开花了!刚刚都还没有。”
一株白色的风铃,还很纤弱,赏南挪动鞋子,它都会被扫过去的风压得弯下腰。
“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还有五个小时,天亮我们就出发。”张静邃从飞船后面绕出来。
赏南有些木然地往嘴里喂着东西,头顶传来轰隆一声,打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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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点,赏南就爬上床,外面的雷声已经停了,他本来以为会下雨,结果打了几声雷之后就完全没了动静。
身后传来动静,赏南在床上翻了个身,翻身过去就撞上了宁亿放大的五官——宁亿此刻正蹲在他的床前。
青年翘起嘴角,“说两个月就是两个月,不多一天,不愧是科学家。”
如果不是他口吻讽刺,赏南会以为他是在恭维自己。
“你等一下。”赏南拍了拍宁亿的肩膀,他下了床,从床底下把随身携带的物品包拉出来,在里面翻了一阵子,翻到了装戒指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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