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熊肚子好像比之前鼓了一点，宋蕴伸指轻轻戳了一下。
只见膝上的玩具熊打了奶嗝，揉揉眼睛，颇为不耐地翻身，似乎想找合适的姿势继续睡。
时音音忽然意识到不对，睡眼朦胧，对上一张震惊的脸，立刻从宋蕴膝上跳下来，拔腿就跑，摇摇晃晃躲在沙发后。
马甲掉了！
果然喝酒误事……眼前这宋蕴，是不是喝多了产生的幻觉？
昨天晚上宋蕴抬到医院抢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是铁人吗？
“……”
事情发生得快，宋蕴一脸茫然。
什么东西打了嗝，这是喝了多少？
玩具熊怎么跑了？
他满头都是小号，推着轮椅，绕到沙发后，低头去看那只玩具熊，有些不确定地开：“音音？”
“……”时音音尴尬地坐在地上。
“酒是不是你喝光了？”宋蕴。
时音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呆呆坐在那里。你的酒不见了，和我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玩具熊有什么关系？
宋蕴确定自己没看花眼，玩具熊真跑，他看得清清楚楚。
“谁教你喝酒的？”宋蕴没忍住，掐了自己一把。痛感很真实，看来不是做梦。
“和你学的。”时音音小声道。
“来。”宋蕴一时语塞，招招手，想看看妹妹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来。”时音音仍然坐在地上，有点宿醉后遗症。为什么玩具熊喝醉，不是有金手指吗，这不科学！
“我不打你，也不骂你。”宋蕴一想到她喝空了别墅的酒，就忍不住担心，又有点生气。
气自己为什么喝酒，把小孩子都带坏了。正常小朋友这么多酒灌下去，人都没了。
“来。”宋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疗养院的妹妹经脑死亡，靠各种仪器维持着身体的活性。
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妹妹，终于又听到了她的声音，这是不是预示着，妹妹还有恢复的可？
时音音坐在地上，仍然晕乎乎的，不想动弹。宋蕴推着轮椅来，想到他身体也不好，时音音就老老实实他捡起来。
宋蕴捏捏熊手，又捏捏熊脚，很正常的泰迪熊手感，填充应该还是棉花。
“怎么变成了这样？”
“不知道。”时音音也不明白。
“头疼不疼，怎么喝那么多酒？”宋蕴有些担忧。
“不疼，不有点困……我把酒全都喝光，以后你就喝不到了。”
宋蕴心中酸涩难言，认真道：“以后哥哥再也不喝酒了。”
“拉勾。”时音音伸出圆圆的熊爪，这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宋蕴认真和她勾了一下，安抚道：
“别怕，哥哥想办法的。”
他又揉了揉玩具熊的脑袋。以前妹妹有头软软的头发，变成玩具熊之后，就成了秃头。
“我一点也不怕，你以后不要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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