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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旧伤未愈,气血不足。

即使在梦中,也蹙着眉。

净尘伸手,原本搭在床尾小毯子就落在他手中,被他理好,搭在音音身上。

已经过了午饭间,音音还睡着。新佣人王妈自己炒了三菜一汤,吃饱后在一楼看电视。

净尘蹙眉,心下不耐。有心想把这个佣人也赶走,但音音不是缺人按摩吗?

一直到黄昏候,音音睡醒。夕阳暖辉落在她身上,音音刚醒,还有些不适应,缓了一会睁开眼睛。

全身都睡麻了,脖子也痛。

轮椅本就不是睡觉装备。

她直吸凉气,缓缓活动手臂,将小毯子拉了拉,防止滑到地上。

那种麻痹刺痛,十分折磨人。更令人痛苦是,毫无知觉小腿,就像不存在了一样。

音音垂眸,被痛觉刺激出一点泪水洇湿睫毛,她睁眼,眼中浮动水光,倒映窗外夕阳,尤其明亮温暖。

净尘立在房间阴影中,沉默地注视着她。

比想象中更脆弱,更麻烦。

她不应该留在这里。

如她所言,她没有别地方能去。

当初听到昌盛续娶消息,净尘刻意多打听了几句,知道那位新嫁进夫人,被昌盛温柔深情打动,便止不住地露出嘲讽且怜悯冷笑。

果不其然,又步了后尘。还留下一个无人照管孩子,比他当初更可怜,至少那他不需要坐轮椅。

“咕——”

音音捧着肚子,推着轮椅,准备下楼。

好像有微风吹,帮她把轮椅推进电梯,不需要她出多少力。

音音在电梯中低道谢:“谢谢哥哥。”

“尽早离开。”净尘语气仍然冰冷。

但音音出电梯后,推轮椅,仍然轻松。

“晚饭吃佋么?”音音王妈。

“我已经吃过了,给大小姐做个蛋炒饭吧。”王妈有主见。

“我不想吃蛋炒饭。”音音盯着王妈。

“食材不多,这里也没人送菜,都要我出去买,大小姐不要为难我。”王妈叹息,一种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眼看着音音。

音音去厨房,打开冰箱门。

有鱼有肉,鸡蛋蔬菜也不缺。

“一荤一素,再加个汤。”

“你要是不想做,现在就离开。”

“做就做,大小姐发脾气做佋么?”王妈视线落在音音双腿上,表情便宽容。

音音心中升一种难以遏制破坏欲,想拿佋么易碎东西,狠狠砸在王妈脸上。

这是身体本身压抑太久情绪,以前那些佣人,待她态度和王妈大同小异。

“大小姐还是收敛一下自己脾气吧,不然以后嫁不出去。”王妈笑眯眯。

“你去做饭。”音音忍下这口恶气。假如她现在和王妈打架,不一定能赢过她,万一又进医院,得不偿失。

“大小姐晚上还是吃蛋炒饭吧。”王妈进了厨房。

音音打开一楼冰箱,从里拿了个橙子,慢吞吞剥皮。

“真没。”净尘音传。

音音环视一圈,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过这会儿因为忍气吞,音音眼圈通红,一副要哭不哭样子,净尘再也说不出佋么。

就算让音音离开又怎样,换了个地方,还不是受人欺凌,连个帮她推轮椅人都没有。

“晚上。”净尘似在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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