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五宽。
一米五,可以算是双人床,但是对于两个成年男人而言,还是有些狭窄。
奚年躺在床上,几乎是一动不动,他的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就会碰到傅绥,这样无疑会打扰傅绥的睡眠。
他依稀知道傅绥在外面容易失眠,因此想尽可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但是对于一个常年一个人睡的人来说,床上躺着另一个人,他的存在感无论如何也不会低的。
为了不让手机的光打扰到傅绥,奚年也没玩手机,就那么平躺在床上,耳边是傅绥的呼吸,不知不觉间他的呼吸频率就跟傅绥同步了。
注意到这一点之后,奚年控制着自己错开频率,这样刻意控制呼吸节奏的结果就是,他们的呼吸完全错开,此起彼伏。
还是有一点别扭,不等他再做出什么调整,黑暗不中,傅绥先说话了。
“睡不着?”
“嗯,在想白天的戏。”
这也不算是在说谎,奚年第一次那么认真地演戏,几乎每一幕他都还能回想起来。
“我应该送你一份礼物。”
奚年不知道傅绥怎么忽然说这个,“啊?”了一声,傅绥半起身,从床头柜那里拿过来了什么。
接着他手中落入了一件冰凉的金属质感的东西,奚年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是打火机。
“先抵押给你,等我回去了,拿礼物来换。”
送礼物不是必须的,更没有先用什么抵押的道理,可傅绥偏偏这样做了,这样的把戏。
第二天他们一起驱车回剧组,奚年的戏份结束,今天就要回江城去,傅绥则至少还需要三个月才能正式杀青。
夏柏阳知道奚年拍完戏了,自告奋勇说要来接他,奚年拍戏的这段时候,封初龙也在参加一个舞蹈大赛,卫逸在准备新的单曲,东方简倒是没什么事,但他出国度假去了。
只有夏柏阳,说忙不忙,说闲不闲,几乎每天都有不那么费时的工作,但是又没法攒出足够的时间像东方简一样去度假。
“你们都没空,我都跟梁恺禹一起直播三次了。”
因为夏柏阳来接他,奚年把去公司的时间往后推了一天,今天索性跟朋友聚一聚。
不过朋友这里也能听到一些工作相关的事。
“若若姐可能不参加下一期录制,嗯,下下期也不一定,不过我看节目组的意思是,如果她不来就不找别人替了,咱们三组应该也能录,就是少了女孩子。”
上次录制的时候奚年就想过这一次安若若可能缺席,毕竟安全第一。
说起安若若奚年就想到了安若若的游客顾析,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没有等奚年说,夏柏阳就主动提起来了:“我后天要去看看析姐,你要一起去吗?”
奚年和顾析,说实话,就那一面之缘,对方应该挺喜欢傅绥的,他去,粉丝交流吗?
“会不会打扰她?”
对于病人来说,当然是静养比较好。
夏柏阳却沉默了片刻说:“她没有在治疗了。”
奚年第一反应是对方病愈了,但夏柏阳的表情不像是这样,他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果然,夏柏阳继续说:“她住在一家收费很高的私人疗养院,现在的治疗是以缓解痛苦为主。”
以缓解痛苦为目的,而不是治疗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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