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而如果说了,如果他已经趁着酒劲做了清醒时不敢做的事,说了清醒时说不出口的话,那么现在他需要等待的就是一场判决。
无论他昨晚说了什么,傅绥接下来的话都像对他的判决。
“你问我,高锰酸钾在哪里。”
奚年略松了口气,看来是处理水族箱的时候打的电话。
“嗯。”
“头疼吗?”
奚年知道傅绥这样问,无疑是知道他昨晚喝醉了,他应该不只是问了高锰酸钾那么简单。
“还好,”奚年回答完,小心翼翼地问,“我还说什么了?”
奚年清楚地听见傅绥笑了一声:“你说你有点渴,想游泳。”
在水族箱前面说口渴想游泳?
奚年几乎能想象出一个人趴在水族箱边往里面看的样子,而这个人是他自己。
好在他当时给傅绥打了电话,傅绥叫他去喝杯牛奶。
随着傅绥的提示,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奚年似乎回想起了做昨晚的事,不过如梦似幻的并不清晰,好像是傅绥叫他去冰箱拿牛奶。
而大概是因为喝多了有点热,他拿出来之后用牛奶盒子贴着脸不肯放。
傅绥哄了他很久,他才把牛奶倒进杯子里放进微波炉。
接着就迷迷糊糊好像睡着了,然后忽然听到了叮的一声,猛地惊醒,又听见傅绥的声音:“把牛奶喝了,然后刷牙去睡觉。”
回忆起了一部分之后,后面的情形也顺利回忆了起来。
他喝了牛奶,然后回到卧室去刷牙,但是刷了牙之后,没有照着傅绥说的上床睡觉,而是在躺下后猛地坐起来,去给水族箱换水。
奚年处理完了水族箱,晃晃悠悠地走回卧室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扶着沙发有点懵:“地上长腿了。”
这期间,傅绥一直没有挂断电话,听到他的话想起来家里不止他一个人,他难得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思索着要不要叫林航上门去处理。
最后傅绥说:“让他去我的卧室。”
奚年却不肯:“不要。”
于是傅绥改口:“那让他去你的卧室,你去我那里睡。”
这个句子有点长,奚年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才理解他话语中的含义,然后同意了。
但是夏柏阳并不配合,喝多了酒的人,身体往往很沉,但同样喝多了的奚年,力气也很大,他执拗地、不顾夏柏阳意愿地把人拖进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床前铺了羊毛地毯,奚年把夏柏阳放在那,夏柏阳还蹭了蹭。奚年完成了傅绥交代的前半件事,接下来可以去傅绥的卧室了,然后他的肢体习惯生效,直接爬上了自己的床。
之后应该就是睡着了。
回忆起一切的奚年暂时不想说话,傅绥问他:“喝什么了?”
奚年不是不知节制的人,对酒也没什么嗜好,一般不至于喝到这个地步。
奚年老老实实地说:“都是超市买的。”
那超市里大半都是进口的东西,有一些是英文,有一些是奚年看不懂的文字,不管是英文还是看不懂的文字,都是贴了中文标签的,但是标签毕竟要小一些,贴在背面,又密密麻麻的,一开始或许还看,开到后来就没有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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