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先布置好一个磁场陷阱,你们得想个办法把他诱入我的陷阱。我的磁场具备隔绝的力量,可以阻止他逃进空间。”梵伽罗构思了一个大概的计划。
宋睿立刻帮他完善:“我们可以在路上买一只小猫,放在他家门口,听见猫叫他自然会出来。像他这种人总是狗改不了吃.屎。”
孟仲拊掌道:“就这么办!”完了冲未挂断的手机喊道:“庄队,你们听见了吧?我们这边路程有点远,你们先去买猫,完了潜伏在楼下等我们。”
庄禛喘着粗气答应下来,听声音似乎在狂奔。他的周围隐约传来“快快快,去买猫,凶手就是马游”等激动难耐的叫嚷——
孟仲这边有了重大突破,长生和长真这边也早已画完阵法,在领导的要求下勉强等了半小时。
王畹的父母见他们总是没有动作,不由急了,“大师,你们赶紧救人啊!”
领导安抚道:“再等等,我们已经派人去抓凶手了。”
“要等多久?”
“再等两个小时就行了,我保证两小时后一定让大师把人救出来。”领导也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表情自是十分尴尬。
王畹的父母在心里略一估算,眼前顿时一阵发黑,“怎么还要再等两个小时?我们家小畹已经快被关了两天了!没有水喝,人只要被关三天就会死,你们知不知道啊!”
领导的额头冒出了冷汗。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不可能不重视。两个小时之内王畹会发生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他这是拿人命在赌,这样的赌真的合算吗?不会出事吗?
领导心中反复思量,不好判断,于是拿出手机说道:“我打个电话问问看,你们稍等一会儿。不是我们警察不愿意救人,实在是情况有些复杂。你们要知道,如果没把凶手抓住便把王畹放了,凶手那边可能会发疯,然后害死更多人。我们也是为了广大民……”
不等领导把话说完,王畹的父母就哭天抢地地嚷嚷起来:“我们管不了别人,我们只要我们的女儿好好活着!等抓住凶手才放我女儿,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们这是准备牺牲掉我女儿的性命吗?你们怎么配当人民警察?你们看看,你们好好看看,一条生命正在你们的眼前流逝,你们忍心吗?如果我女儿死了,你们才是杀死她的凶手!大师,您赶紧把我们女儿放出来吧,求求您了!”
两人揪住警察一阵厮打,转过身却又跪在长生和长真脚边哀求。
领导被撕扯得满身都是狼狈,却也没动怒,因为他也有孩子,他能理解为人父母的焦急心情。但他身为警察,保护广大民众的生命安全也是他不可推卸的职责,他说不出只救眼前这个却不管旁人死活的话。如果所有人都能得救,那才是最好的。
他冲两名女警摆摆手,示意她们安抚好王畹的父母,然后走出去打电话。
王畹的母亲抱住长生的双腿哭嚎:“大师,我女儿从小身体就弱,动不动感冒发烧。别人撑得住三天,她却不一定啊!万一她在进电梯之前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该怎么办?她一直在减肥,根本就没吃饱过,她熬不住三天的!大师,我求求您赶紧救她出来吧!”
在如今这个年头,减肥已经成了一种风尚,无论是多瘦的女孩子也会整天把减肥挂在嘴边,平时吃得比小猫还少,如果真被关起来,指不定一两天就会有生命危险。如今都快两天了,王畹的情况肯定不乐观。
思及此,长生和长真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心越发产生了动摇。
林念慈眼眶通红地看着跪地哀求的王父王母,又想到自己的身世,心中做下了一个决定。她走到法阵前,把自己的右手按在阵眼的位置,缓缓输入灵力,林念恩总是无条件地支持她,立刻便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自己的修为度过去。
察觉到身后的灵力波动,长生和长真立刻走过去,同样把手搭在林念慈肩上,让渡所有修为。法阵已经启动便不可逆转,他们本来就想救人,此时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与此同时,从孟仲那里了解到案情,并且得知凶手很快就会落网,领导心情振奋地走进来,却惊愕不已地发现自己请来的道士竟擅作主张开始救人了。
“诶,你们在干什么,快停下!”领导急奔过去,连连高喊:“我们的同志已经在抓人的路上了,你们快停下,别打草惊蛇!你们要是惊跑了他,害死更多人,这份责任你们承担得起吗?”
林念慈等人根本就没搭理他,反倒加大了灵力的输入。原本组成法阵的血红线条一根根闪耀出白光,并最终融为一体,显化出一扇门的虚影,虚影慢慢凝实,仿佛轻轻一推就会打开。
见此情景,领导心知完了,警方的计划被破坏了!
林念慈全身的灵力都被抽空,即便有身后三人的支持也觉得越来越吃力。她漆黑的发丝渐渐染上霜白,脸上的血色也完全消退,就在她的灵魂之力也开始不稳定时,那阵法终于吸足了灵气,洞开大门,展露出一个布满幽绿灯光的锈迹斑斑的空间。
王畹就躺在这个空间里,正用舌头舔舐双手的鲜血。在绝境之中她竟然想到了这种极致痛苦的求生方法,险而又险地撑过了之前的数十个小时。看见豁然洞开的门和门外的父母,她立刻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冲出去,然后跌倒在林念慈怀里。
与王父王母想象得完全不同,她此时还很清醒,也有自救的力气,跑出来之后便一声声地喊着要喝水。王父王母连忙跑过去将她抱住,又给她喂水,脸上流下狂喜的眼泪。
当他们一家三口团聚时,一只没断奶的小猫正蜷缩在一个昏暗的楼道里喵喵直叫,却始终没能把对面的住户引出来。梵伽罗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前,把双手放置在门板上感应,然后摇头叹息:“里面没人,他已经逃了。”
“怎么会?”孟仲对这一判断表示质疑,因为他们进小区的时候就查过监控,确定马游已经下班回家,并且没再出去过。
“对面的大楼可以看见这边的情景,我过去看看。”庄禛拿着一个望远镜跑到对面大楼侦查,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二话不说就踹开了马游的房门。
屋子里果然没有人,地上倒是泼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汤水和面条肆意横流,脏污不堪;电视机被烟灰缸砸了一个窟窿,正嘶啦啦地闪着电火花,由此可见马游逃走时心情有多愤怒。
警方预想中的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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