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梦看着林绾的神色,心终于定下?来,捂着脸痛哭起来。
林绾扶起她的身子,怒目而视。
裴三:……
怎么办,不仅没能成?功甩脱凝梦,反而得罪了世子妃,以?后的路更不好走了。
裴三浑浑噩噩地来到酒馆,跟跑堂叫来一坛酒,大口大口地灌起来。
烈酒入腹,辛辣的滋味割的他喉咙发痛,在被?呛入肺,剧烈咳嗽后,看着酒坛上自己狼狈的身影,裴三大脑突然一亮……
还没有到绝路……还没有到绝路……他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
裴三在面馆里那场大闹,深深的伤害了袭红蕊,以?至于最近这些日子,一点精神都没有,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以?往宅子里充满了她的欢声笑语,现在她不闹了,整个宅子都冷清了许多。
德仁看着直抹眼泪:“黄老爷,这可怎么办啊,红姑娘这样,奴婢看着都心疼……”
崇文帝看着趴在亭子边缘,呆呆望着水中游鱼的袭红蕊,捋捋胡子,思忖了片刻:“就交给我吧。”
某日清晨,袭红蕊如往日一样,懒懒地撑开?窗子,看看外?面的天光,却忽听得一阵虫鸣鸟叫,不由?目光一驻。
一夜之间,不知为何,各色鲜花铺满了院子,花间彩蝶翩飞,鸟雀啾鸣,通天香气,钻入鼻尖。
袭红蕊一下?子愣住了。
顾不得梳洗打扮,直接推开?门扉,赤足奔波于鹅卵石上。
茂盛的群花,一起散发着撼动灵魂的香气,袭红蕊目视着争奇斗艳的群芳,一直以?来的颓丧逐渐散去,露出一个惊奇的笑容。
伸出手指,一只蝴蝶不知喝醉了,还是什么,竟然落到她的指背轻轻振翅,袭红蕊惊讶地睁大眼睛。
突然一声琴音的震颤,蝴蝶飞离掌心,袭红蕊也随着蝴蝶的远离,猛然看向琴音的方向。
崇文帝今天穿得很随便,坐在亭子里,随意?地拨弄着琴弦。
他是个王爷的时候,并?无意?于帝位,每日纵游在山川之间,只与琴为伴,画为友,此刻,好像又回到了那悠闲的时光。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多了一个身影,崇文帝一曲终了,按下?琴弦,一回头,就见少?女赤足立于亭中,乌发倾垂,不施粉黛,神魂出离,怔怔地看着他。
好一个芙蓉不及美人面,水殿风来鬓生香。
崇文帝掩琴起身,立时看见了她被?石子硌红的圆润脚趾,不由?心疼:“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袭红蕊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将?脚趾藏在裙底,脸色羞红起来。
崇文帝却并?不以?为忤,转头招呼德仁。
德仁忙去招呼下?人,不一会就托出一只精巧的绣玉鞋。
崇文帝将?绣鞋拿在手中,竟是亲自蹲下?身子,要将?鞋子给她穿上。
袭红蕊羞耻的蜷起脚趾:“大官人,这如何使得!”
崇文帝目光很坚定地看向他:“如何使不得?”
袭红蕊目光怔怔地看着他,崇文帝也不再遮掩自己的情意?,一瞬间,过往种种,全部明了了。
崇文帝还是像以?往那样圆润慈祥,但在那副慈祥的外?表下?,却是和天下?所有男人一样的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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