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明礼一下子被整懵了。
他这个年纪,已经开始经手家族生意了,生意场上,遇到的什么人没?有,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袭绿柳情?难自己,痛哭失声,一杯杯酒下肚,和袭明礼断断续续讲着这些年,自己和妹妹的遭遇。
若是一般人,袭明礼断不会有一丝动?容,可袭绿柳毕竟是个少?年人,看年岁,便和他十三弟一般大。
看着他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袭明礼心下恻然。
仔细想想,他们兄妹也不过是一个被抛弃在京的可怜人,是有了通天造化,才被他们找回来。
就是要怨,又?怎么怨得着人家呢?
袭明礼心下苦闷,便也跟着喝起了闷酒,推杯换盏间,逐渐忘形。
借着酒劲,畅所?欲言,把各自心中所?想,全?掏了个空。
到最后,竟是无话不谈,俨然成为?知己了。
等酒冷炙残,袭绿柳终于擦了一把脸,看着他,神情?郑重?道?:“那个父亲,我实不想认,但是你?这个大哥,我想认!”
袭明礼泪流满面,岂独他这么想呢!
两人瞬间序起了年齿,然后大笑?着互相叫对?方“五哥!”“十五弟!”
自此之后,兄弟俩再无一丝隔阂,畅所?欲言。
袭绿柳抓住袭明礼的手:“愚弟得长姐福茵,在朝中,任左督盐提监一职。”
“和五哥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好送的,不日,我就会去宫里求娘娘,奏请陛下,与你?经南盐务左巡检一职。”
这一下,袭明礼简直要被吓得酒醒了,他听到什么了,经南盐务左巡检?
袭绿柳却好像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给的是什么东西,还是继续流泪:“族中姐妹,想来京议亲的,也尽管来我府上小?住,寿昌伯府,和荣禄候府,正准备联建园子,断不会没?有住处。”
“你?和大母是嫡系血脉,我和妹妹也知礼节,断不会去和你?们抢什么东西。”
“我会让夫人上表娘娘,请她给大母一个诰命夫人。”
“只?是长辈的事,小?辈不好插手,我娘和你?爹……哎……”
听到这,袭明礼当即蹦起来。
成了经南盐务左巡检后,整个南方二十三州盐务,便尽在掌握。
袭家人全?体加起来,也要仰他鼻息而?活,区区一爹有何用!
所?以立刻言辞恳切地表示:不不不!从此之后,我没?爹!爹都是你?的!你?拿走!尽管拿走!
袭绿柳大为?震撼,五哥你?这么大方吗,连亲爹都能让出来?
袭明礼用最大的力气,哭出声来,表示兄弟如手足,亲爹如衣服,兄弟,我是不会和你?抢爹的!
两兄弟抱头痛哭,袭明礼哭得很努力,毕竟谁能想到,得到这么大的好处,只?用失去一个爹呢?
袭绿柳也哭得很努力。
果然,就像他夫人说的一样?,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他既然做好了认回袭家的打算,就不能再被丝毫小?情?小?爱困住,这个恶人,得袭家来做!
经由此遭,被袭家权衡过的大房一脉,已经彻底倒向他了。
有时候掌握全?局,不需要掌握整个面,只?需要掌握一个点。
而?当袭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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