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这一拳还是将晏沢硬生生打倒,导致他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倒向了地板。
际鸣都懵了,看着仰躺在地上,用手捂着鼻子的晏沢,心里一紧。
“先生!您没事儿吧!”
看着从那白皙的指缝中渗出来的血,际鸣顿时慌了,赶紧起身去找家里备用的医药箱,他之前在黑狼打拳的时候,大小伤不断,去医院又嫌贵,所以常用的医疗物品还算是比较齐全的。
正当他在柜子里找医药箱的时候,身后的晏沢,却自己悠悠坐起了身,茫然看向四周。
那神情带着与生俱来的矜傲,正是际鸣曾经熟悉的模样。
际鸣找到了医用棉球,正转过头,就见晏沢已经坐了起来,侧身对着自己,一声不吭。
他小心翼翼地轻声开口:“阿沢,你现在还好吗?”
晏沢看着际鸣,目光带着审视和玩味,“阿沢?你管那家伙叫阿沢?”
听见了熟悉的语气,看见了熟悉的表情,际鸣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先生?”
眼前的人,突然恢复正常了吗?际鸣瞳孔一张。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问你话呢,妈的——”晏沢发现了自己鼻子的不对劲。
他伸手在鼻子上一抹,果然看到了血渍。
“我的鼻子,怎么回事?你打的?”晏沢脸都黑了。
……
在晏沢被困在脑海中,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他能隐约感受到体内存在的另一个人,接替了自己的身体。
但他根本不记得在这段时间里,那个人用自己的身体,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晏沢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场不清醒的梦,梦里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只能从外界传来破碎的信息中,隐约感受到,操控自己这具r体的,另有其人。
他尝试着让挣脱出意识的牢笼,但灵魂就像是困在混沌的陌生时空里,过去的记忆,现在的记忆,不断组合又被打碎,还掺杂着各种纷乱的声响,让他时刻不得安宁,也无法做到真正苏醒。
直到刚才,一切嘈杂繁冗的东西,突然都暂时被拂去,才使他得到了片刻喘息。
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晏沢注意到自己身处于陌生的空间。
他打量向四周,凭心而论,从小到大活了快二十六年,晏沢还没见过这么老破小的房子。
最简单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构造,屋里的家具样式都很老套陈旧,像是他拍戏时见过的那种老式分配房,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那花团锦簇的桌布,简直是在荼毒他的双眼。
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么破的房子里?难道是被绑架了?
直到看见不远处正躬身翻箱倒柜的男人,晏沢才模模糊糊想起来。
他被辛倩在酒里下了药,然后被人带走了,那人是……
晏沢直勾勾看着那穿着灰毛衣,黑色运动裤的男人,很家常的衣服,是他少见的,保镖除了一成不变黑西装外的其他衣服。
尽管只是寻常的衣服,但却一下子抹平了对方身上那种偏冷硬的气质,使其整个人变得柔和生活化了不少。
倒是和这个廉价的环境很相配。
直到际鸣转过身,看见他醒来,脱口而出的那句“阿沢”,让晏沢心中一愣。
他马上联想到了这段时间身上的不对劲,于是眯着眸子,做出一副惯常的睥睨表情:“阿沢?你管那家伙叫阿沢?”
见到保镖一脸见鬼的惊慌表情后,晏沢体会到了一种被取悦的快感。
他就喜欢看对方对他紧张局促的表情,际鸣越是这样窘迫不安,逗起来越好玩,尤其这人还要强撑着做出一副正经的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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