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充斥在这间封闭的书房里,显得骇人的嘹亮,可见晏鸿下手的不留情。
晏沢没反应过来,被他一掌带得身形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
他一抬头,白皙的脸上已然覆盖上一层鲜明的掌印。
耳边似乎传来一道尖锐的耳鸣,一时间,晏沢眼前一片漆黑,伴随着面部灼烧的刺痛感,他眼前逐渐恢复了清晰。
“废物!”晏鸿斥责了一句。
感受到口腔涌动着的淡淡猩甜味儿,晏沢硬生生憋了回去,才勉力站直身体。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面色冷漠的晏鸿,心情说不上是悲伤还是愤怒,更多的,或许是麻木。
“你不仅不识时务,还愚蠢得一无是处,甚至可以说,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听见父亲对自己的评价,晏沢倒也不生气,反正对方向来如此,从来都不曾对他满意过。
“是啊,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那你干脆把这诺大的家业,都给姑姑他们好了,反正晏凌肯定比我乐意接手多了。”晏沢厌倦地说。
“看来你不仅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你的脑子也算不清醒。”
晏鸿盯着晏沢的目光,冷漠得像一尊无情的雕塑。
“这个家不像家,像个牢笼,对你来说,是个牢笼,对母亲来说,也是个牢笼,对我而言……更是如此。”
“既然你对我失望透顶,那干脆就不要对我抱有太多的期待,我无法成为你理想的儿子——不对,应该说,是你理想的继承人,你要的也不是听话的儿子,而是合格的继承人,一个称心得用的工具,而已。”
“所以,我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需要它的人,那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说出这番话后,晏沢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
曾经的他,还会想着奢求所谓的亲情,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从辛倩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晏沢就知道,他对于这对离心离德的豪门夫妻的意义,不过都是为他们各自谋利的工具罢了。
前段时间,在那个偏僻村落的小院子里,晏沢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
一味的躲避,只会得来变本加厉的镇压和索取,倒不如放开姿态,或许还能得到坦荡的自由。
何况,和际鸣在一起朝夕共处的日子,实在是相当美好的体验。
和对方在一起时,他似乎什么都不用担心,际鸣能给予他的安全感,让他感到无比踏实。
际鸣……
际鸣只会是他的!
“那么……”晏沢毫无畏惧地直视着晏鸿,“我先走了,父亲。”
晏鸿看着他,没说话,目光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审视,冷眼旁观他的离开。
离开晏鸿的书房后,晏沢感觉浑身都轻快了些,就连脸上的红肿胀痛都消弭了不少。
直到在拐角处见到辛倩时,晏沢的表情才又冷了下来。
“他现在心情不算太好,我建议你现在别触他霉头。”
刚把话说完,晏沢就想从辛倩身边错身离开,却被对方叫住了。
“我不是来找你父亲的,而是来找你的。”
晏沢心里觉得讽刺,自己的母亲,对他做出那种事情之后,居然还能以这样一副温婉无害的姿态来面对他,还真是不愧对于她拥有的身份地位。
“你找我能谈什么,是谈一个月前的那瓶酒吗,还是谈你想怎么强行撮合我与林毓成事,遂了你的意?”晏沢讥诮地说。
“你——”辛倩面色一变。
她左右扫视一番,才又昂起头来,恢复了素日的温婉模样,笑容温和地对晏沢道:“小沢,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好吗?”
晏沢无所谓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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