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你们给得起她那样的生活吗?如果你们真的是为她好,那就不该把她接回去。”
余诗英明白季云意说的是事实,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做好了江瑟会留在北城的准备。
怕江瑟被人说,还特地请季云意传话,说当初弄丢她,是他们的错。她做的任何选择,他们都会理解并且尊重。
那会余诗英是真的没想到,江瑟会选择回来做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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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注意到余诗英微红的眼眶以及眼底无法遏制的心疼。
只是江瑟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要喜怒不形于色,悲伤、难过这样的情绪绝不能出现在面上。
因此,面对余诗英忽如其来的情绪与情感,她属实不大习惯。
只好低下头系安全带,笑说:“这车坐着很舒服,不用特地换车。”
这番善解人意的话让余诗英眼角又是一红,一副忍着泪的模样。
虽然这是她们第二次见面,彼此都还陌生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江瑟十分不想见到余诗英的眼泪。
于是别过头,按下车窗,看窗外的烟雨长廊。
谁知车窗刚落下,一辆银灰色的Gemera怒吼着从隔壁车道飞驰而来,阻挡了视线。
江瑟与后座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隔着薄薄的雨纱,这场对视只维持一秒,二人便面无表情地错开眼,脸上有着相似的冷漠。
“哥,刚在看什么呢?”
跑车里,正在开车的韩潇从后视镜看了陆怀砚一眼,语气忒不正经。
“是不是看到路边的美人儿了?我跟你说,桐城这里的姑娘太他妈温柔了。今晚要不要弟弟给你介绍介绍?不是我自夸,这里最出名的那几位美人我基本都认识!”
原本敞开的车窗缓缓升起,陆怀砚没搭理韩潇,只淡声说:“所以你过来桐城半年,就只顾着看美人么?不怕舅舅把你皮剥了?”
韩潇连忙打哈哈:“这不是工作之余劳逸结合嘛,我爸交代我做的事我可没忘,老老实实给他老人家卖命呢!”
陆怀砚轻笑了声,显然不信。
韩潇心知他这表哥早就看透了自己,也不装了,嗐一声。
“哥,你知道的,我就一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也不知我爸妈怎么还不死心,非要劳驾你老人家过来桐城。”
韩潇耸耸肩,“不过你难得来一趟,今晚我给你接接风呗。富春街那里有一家酒吧的酒贼他妈好喝,都是老板家祖传的方子,你来这可不能不尝尝他家的酒。而且老板的女儿长得是真美,前段时间超火的那个‘最美舞者’听说过没?喏,就她!”
陆怀砚没接茬,倒是他身旁的李瑞受不了冷场似的接了话:“听说过听说过,平城大剧院的首席对不对?叫江什么的。诶,韩少,你说的那酒吧叫什么名字?”
“忘川。”韩潇吊儿郎当道:“怎么样?这名儿是不是很有意思?今晚我就带你们去那里讨杯孟婆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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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酒吧开在富春街,但余诗英一家却不住那儿,而是住在与富春街隔了几个街区的梨园街。
这是一条老街,又窄又长,车子开不进去。
余诗英把车停在路口,对江棠说:“阿棠,你先带妹妹进去。记得打伞,雨虽然不大,但雨水淋多了,以后会秃头。”
江棠低头一笑,乖乖应好,从车门里抽出一把伞。
上车后,她便把口罩摘了,露出那张眉目如画的脸。
江棠的模样基本随了余诗英,很典型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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