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自然也不算是岑家的东西。”
岑明淑斜睨她:“上个月纽约时尚周里的那件压轴晚礼裙我拿下了,你明天的战袍就它。”
“战袍?”江瑟失笑,“您这是拿岑喻的‘成人礼’做战场了?无不无聊啊小姑姑?”
岑家的孩子都是在十八岁成年那日正式踏入北城社交圈,明晚岑家的跨年宴在某种程度而言,是岑喻晚来了差不多六年的“成年礼”。
“别跟我说你想逃。”岑明淑“嗙”一声将水杯放茶几上,双腿交叠,侧头盯着江瑟说,“明晚的宴会,该来的人都会来。你不正好能借机让所有人知道你与岑家毫无瓜葛了吗?你难道不知岑明宏和季云意压根儿没想放弃你?”
江瑟安静地握着茶杯,没吭声,听岑明淑继续说:“别想着逃避,瑟瑟,你是从我们岑家老宅出来的孩子。你记住了,只要是从那里出来的孩子,不管你姓岑还是江,不管去到哪儿,都给我堂堂正正站着,不能做丧家之犬!”
岑明淑望着江瑟郑重道:“把岑家这块烂在你身上的腐肉切掉,咱好好去把病治了。病好了你才能真正开始新的生活,之后你想去哪儿小姑姑都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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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小的时候,曾在老宅住过一段时日。
那时岑老爷子还没去世,老人家年岁大了就爱唠叨,江瑟没少听老爷子埋汰岑明淑。
有一回也不知是觉得江瑟年岁小不记事还是因为岑明淑对她的偏爱,老爷子忽然在她面前感叹了句:“你小姑姑如果是个男孩儿,把岑氏交她手里比交给你父亲要更让我放心。”
岑明淑凭着一股倔劲儿,没用半点儿岑家的资源,一个人在国外闯荡出了一片天地。
岑家规矩重,唯有所谓的嫡系子孙才有资格在老宅办“成年礼”,岑明淑的成年礼自然也在那儿。
老爷子去世那晚,岑家的嫡支旁支的子孙围在床头,等待着老人家的遗言。
老爷子只对岑明宏与岑礼交待了话,到岑明淑时,只有一个充斥着不满与遗憾的目光,或许还有担忧与期盼。
那时的岑明淑只对他说了一句:“您放心,父亲,我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
此时此刻,岑明淑将那句话交给了江瑟。
江瑟盯着手里的茶杯出了会神,许久之后才缓缓舒出一口气,对岑明淑说:“小姑姑,明天的晚宴我是不是躲不过了?”
岑明淑“嗯”了一声:“你可以躲一下试试,我绑也会把你绑过去,我跟Dr.Gina说好了,过两日就带你去见她。”
“成吧,您战袍都给我准备好了,我总不能让你白花了这笔钱。但Dr.Gina那边,我就不去了。”
她咽下嘴里最后一口茶液,起身去餐桌添了点热茶,边云淡风轻地说:“小姑姑,我找到她了。”
岑明淑不明所以,看着江瑟的背影问:“谁?”
江瑟拿着匙羹搅动红茶里的冰糖,面色平静,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地说:“赵志成宁肯吞刀片自杀也要守护的人,我找到她,就能找到赵志成的过去。”
岑明淑神色一凛,豁然站起了身,一言不发地看着江瑟。
屋子里门窗紧闭,客厅的窗户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嗡嗡作响。
江瑟见岑明淑脸沉得都能滴出水了,轻轻一笑,说:“所以别担心我,小姑姑。我来桐城不是为了逃避,不管我是从哪里走出来的孩子,岑家老宅抑或梨园街,我都不会做丧家之犬。”
岑明淑的关注重点早已不在丧不丧家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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