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让她归还一切逼她低头,她宁肯住间小破屋开辆破车也不肯服一次软。
倔得叫人窝火。
陆怀砚紧了紧下颌,将手里抽到一半的烟掐灭丢烟灰缸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查清楚没?”
也不知话筒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他冷着声道:“继续查,她见过的每一个人,她打过每一通电话,都查清楚。”
他不信他同关嘉颐八字都没一撇的联姻是她非要分手的理由,一定有别的原因。
挂断电话,陆怀砚出去把账结了才回包间。
关嘉颐住了几天医院便不肯再住,眼下就住在关家在北城的屋子,请了专护日夜照料。
那别墅离陆家老宅也就十来分钟的车程。
陆行秋叫陆怀砚送她回去,陆怀砚应得很爽快,亲自开车将Linda和关嘉颐送回了别墅。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时,陆怀砚对Linda说:“我想同Mia说几句话,就几分钟。”
Linda闻言便看向关嘉颐,问她: “我先去叫管家把轮椅给你推过来,你同阿砚在这里聊几句?”
关嘉颐一晚上雀跃的心情倏地沉了下来。
她已经有预感陆怀砚要同她说什么了。
转念一想,她又不是第一次听他说那些话,总归他说他的,她等她的,他们谁都管不着谁。
便笑着同Linda说:“好,您慢慢来,不急的,我也有话要同阿砚说。”
Linda下车后,关嘉颐低头抚着裙摆,轻声问陆怀砚: “阿砚,你可以坐我身边说吗?”
他一整晚都没看她一眼,今晚这顿饭是她撒半天娇央Linda安排的,自从她从医院回来后,他就没来看过她。
陆怀砚从驾驶座下来,拉开后座的车门坐进去。
他摁亮后座车厢的阅读灯,望着关嘉颐平静道:“我很感激你救了祖父。祖父同我说是你奋不顾身挡在他身前时,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感激。第二感觉却是麻烦,因为我清楚你的行为会叫祖父的三分心思变成七分,而这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再之后,你的爸妈、你的哥哥还有Linda不远万里不辞辛苦地赶过来陪伴你照顾你时,知道我又是什么感觉吗?”
关嘉颐静静听着,没说话。
“我在心疼另一个姑娘。她也曾经跟你在同一间医院里等着她的亲人过来,可是她没等到,那一日就连我都不在她身边,她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疼痛。”
除夕那日,江瑟七年前住在医院里的监控他调出来看过,每一帧都看过。
看着岑家人姗姗来迟,看着季云意怒气冲冲地离开病房。
看着她拔掉针管跑到手术室外,满面泪水地盯着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尸体。
看着护士将镇定剂打入她身体,她软倒在岑明淑怀里。
“听明白了吗Mia?只要一走入这家医院我就会想到她,即便受伤的人是你,即便疼的人是你,我心疼的也只是她。”陆怀砚缓缓道,“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其他人的死活我都不会去管。和我在一起,你会过得很痛苦,而你的这种痛苦,我甚至不会在乎。我就是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人,你不应该把你的人生浪费在我身上,也不要拿一个男人来做你的梦想,一个人的梦想不该栓在另一个身上。好好把脚治好,回英国追逐你真正的梦想。”
关嘉颐垂下眼睫,掩下眼里的水雾。
“你十年前也让我别浪费时间在你身上,可我控制不了啊,阿砚。如果有得选,我也不想喜欢你,我也想喜欢一个不叫我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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