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砚掐了掐她手指,说:“伤都没好全,就敢喝酒了?”
江瑟说:“明天小冶要是赢了,我也是要喝酒庆祝的。”
陆怀砚:“那也得是明天。”
江瑟轻轻回握住他的手,岔开这话题:“你还没说你吃没吃晚饭?”
似是知道她在故意岔开话题,男人笑着睨她:“下午来公司时吃过一顿,不饿,还是先回去给某个酒鬼弄点解酒汤喝。”
江瑟:“……”
他车就停着这附近,上了车,江瑟从包里找出一块出门前他塞给她的巧克力,问他吃不吃。
陆怀砚边倒车边漫不经心说:“腾不出工夫。”
江瑟瞥他一眼,掰下一角巧克力,探身喂他嘴里。
陆怀砚不爱吃巧克力,不过她喂的东西他不会拒绝,张嘴就吃下,唇角噙了点很淡的笑意。
巧克力就半个巴掌大小,一共九格,江瑟喂他吃了一格,剩下的全自个儿吃完了。
她知道他不爱吃巧克力。
陆怀砚从后视镜看她:“晚餐没吃好?”
“我在庆祝。” 江瑟把手里的糖纸折叠好丢进一边的车载垃圾桶,“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去Dr.Gina的诊所,我以后不会再去了。”
她的病已经好了。
陆怀砚“嗯”一声,在亮起红灯的路口前慢慢踩下刹车,转过脸看她:“你就算不去了,也不能忘了之前在这车里答应过我的事。”
车窗落了半扇,有风从外头灌入。
江瑟抬手捋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侧眸看他。
他今日开的是那辆加长版的迈巴赫。
那天下午,他把车开入车库落了锁,在逼仄的车厢里同她说,要她像个精神病人一样纠缠他,一辈子都别放过他。
江瑟“嗯”了声:“我记得。”
她的确是没打算放过他。
红灯转绿,陆怀砚松开刹车,扬起唇角说:“拿一下我手机。”
他手机就搁中控台上,江瑟依言拿起手机,正要递给他,又听他说:“密码你生日,打开来后点开相册,看第二张照片。”
江瑟一怔,两人都没有看对方手机的习惯,她压根儿不知道他手机密码竟然是她的生日。
输入密码后,江瑟点开相册,一眼便瞧见了陆怀砚说的那张照片。
那是她百日时的照片。
照片里的小婴孩生得白白嫩嫩粉雕玉琢的,正十分开心地冲站在摇篮旁的小少年露出没有牙齿的牙龈,手紧紧抓着他手指,用力得小拳头都泛出了透明的色泽。
江瑟有些不明所以:“这照片是韩姨给你的?”
“嗯,母亲说这是我们的第一张合照。”男人目视前方认真开着车,语调轻淡,“你那会就已经知道要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开了。”
江瑟:“那是婴儿天生就有的抓握反射。”
陆怀砚:“母亲说你那晚就只肯抓我一个人的手,我把手一抽出来你就咿咿呀呀地哭,立即又抓住我的手。母亲心疼你哭,就让我站你身边一直给你抓。”
江瑟:“……”
她不说话了,垂下眼去看手机里的老照片。
照片里的她的确笑得很开心,跟抓住了一颗糖似的。
黑色轿车从黄昏开入了黑夜。
车子开进车库,陆怀砚解开安全带,倾身在她唇上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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