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沾着小泪珠,惨兮兮的模样怜人极了。
将人圈在怀里,江乾北吻了吻时然的发旋,朝着外面喊道:“尧垣。”
原本蹲在房顶值夜班的尧垣听见传唤,迅速出现在江乾北的寝殿内,单膝跪下:“属下在,主上有何吩咐?”
“吩咐下去,今夜快马加鞭将临城草莓园新摘下来的草莓明早交到王府。”江乾北的声音平淡,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时然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的更沉。
尧垣不敢迟疑,低头应下:“属下遵命。”
领了命后,尧垣退了出去。
坐在房顶,尧垣看着头顶的月亮,陷入了沉思。
他自幼跟着主子,至今已有近十年,这十年他是主子手里最强的兵器,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如今爬上侍卫长的位置,更是主上的心腹。
现在,作为主子的心腹,一个核心人物,他居然被派出去买草莓,还得是快马加鞭吃隔壁最大草莓园新摘下来的那种,明早就得送到。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想想自己脖子上还没淡下去的红痕,尧垣面色铁青。
他好像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蹦下去了,而这个刨坑的怂恿者,就是肖晏修。
越想越气,尧垣抿着嘴直接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行,爷今天没的睡老王八也甭想睡了,反正主子给了假允许他公报私仇,那他就找个拉个垫背和他一起去。
肖晏修躺在床上陷入浅眠,与其说是浅眠,更不如说是在闭目养神。
他不需要睡觉,因为睡熟后的自己会做梦,梦中的一切都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东西,做梦除了逼迫自己看见那些东西外,没有任何好处。
而且他不睡也不会死,于是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不睡觉的习惯。
窗口细微的开窗声肖晏修听的一清二楚,他闭着眼睛不动声色,鼻尖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尧垣。
他身上的味道是自己曾经做出来的药丸所散发出来的,味道虽然浅淡,但肖晏修还是闻得出来。
尧垣轻手轻脚地走到肖晏修床边,打量着他。
男人闭上眼睛熟睡的模样倒是少了些白日机关算尽的危险和妖冶,多了分平和。
他掏出一根羽毛,准备在肖晏修的脸上瘙痒。
手刚刚伸出来,就被一股力道甩到床榻上,尧垣一蒙,看着自己身上笑意吟吟地肖晏修,面色黑如锅底:“你故意的?”
肖晏修摸了摸尧垣的脸,他看着尧垣脖子上的吻痕,笑容戏谑:“我还以为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我这里偷东西,不成想竟是个偷心小贼。”
尧垣面色一红,颇有恼羞成怒的意味:“少在这里油嘴滑舌,快放开我!”
“油嘴滑舌?”肖晏修挑眉,他拉着尧垣的手摸向自己的胸膛,目光灼灼,盯着尧垣的眼神一眨不眨:“感受到了吗?这颗心,可是为你跳的。”
尧垣瞳仁开始细微颤抖,连带着整个人都在无所适从。
他原来的心脏不会跳动,哪怕被剑刺穿,也会瞬间愈合,那现在呢?
“你说的想真正活一次,是想像正常人那样死去吗?”尧垣抿着嘴唇,他抬着眸子,认真的回望肖晏修。
肖晏修没有否认,低着头,长发散落在尧垣的脸上,同他的头发交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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