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已经失去四肢,此刻正绝望又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男人,目光冰冷。
若不是他执意要回来看一眼才安心,此刻恐怕这个假冒的东西已经打着他的幌子神不知鬼不觉将小殿下骗了出去。
“将军府的二公子陈青,擅长易容,被祖父派出来历练,我说的可对?”
尧垣蹲下身子看着男人,他目光中不辨喜怒,语气更是冷静的让人心惊。
男人仿佛抓住了一丝希冀,也顾不得断手断脚的巨痛,用力点了点头。
他是将军府的二公子,若是江乾北真敢杀了自己,那便是和将军府公然撕破脸。
他现在身为质子无权无势,已是四面楚歌,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和将军府站在队立,必然要吃不了兜着走。
尧垣点了点头:“没抓错人就行。”
说着,他从暗房内将花瓶拿了过来:“把他塞进去吧,记得头朝上,别憋死了。”
男人眦目欲裂,舌头已经被割了下去,哪怕肚子里有无数想要说的话,此时此刻也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想不到你出手竟然也可以这么狠。”肖晏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尧垣身后,热气喷洒在他的脖颈,语气带着笑意。
尧垣被突如其来的气息吓了一跳,他看着肖晏修,似乎有些诧异,旋即又平淡了下来。
也是,他要是真想进来,暗阁拦不住他。
侧身躲开肖晏修,尧垣语气忽然带了些刺。
“我本就是主子手中的一把剑罢了,会杀人有什么不妥?难道等着别人杀了我么?”
肖晏修眯着眼睛,他勾起唇角:“有我在这,谁敢伤你?”
尧垣一顿,看着肖晏修的目光有些错愕,半晌,他低下头:“普天之下打得过我的人屈指可数,你少瞎操心。”
“打的过你的屈指可数,却还是有。”肖晏修将尧垣拉过来,贴着他的耳根,语气戏谑:“你的手还是少染血为好,杀人这种事,为夫来就行。”
一瞬间,尧垣的脸一路红到脖子根,连着耳尖都红的滴血,他用力推开肖晏修,咬着牙怒骂:“无耻!”
还在把人往花瓶里塞的暗卫:“???”
啥情况啊?他们就塞个人的功夫侍卫长那边咋就无耻上了?!
正在被塞的二公子:“???”
还他妈有人性吗?老子胳膊腿都没了还秀?
强压下心中的羞恼,尧垣强撑着摆出那副高冷的脸色:“看什么?赶紧把人塞进去,扔给将军府。”
二公子还在挣扎,身体被强行塞进花瓶的巨痛让他发出嘶吼,他双目赤红地看着尧垣,眼里迸发着杀意。
尧垣却毫不在意,他用力踢了一脚花瓶:“胆敢用我的身份谋害小殿下,若不是主子要留你,我必将你大卸八块!”
二公子也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毒怨的眼睛看着尧垣,里面含着满满的恨意。
肖晏修眼底的漫不经心渐渐散去,他手指并拢直接飞出两根银针刺向男人的瞳孔。
刹时间,男人的惨叫声更甚几分,他眼睛汹涌地流着血,蔓延到脸上,看起来狰狞极了。
肖晏修用的银针不似江乾北的牛毛针,他的针是针灸用的小银针,远比牛毛针粗了太多,直接钉在男人眼里,光是看着,就知道有多疼。
“你这眼睛既留着无用,我便替你摘了吧。”肖晏修的语气淡淡,内力所凝的压力却扑在男人身上。
男人受不住,又呕了一口血,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在一起。
尧垣看着肖晏修暴力血腥的手段,眉头皱了皱。
前脚还说自己狠,后脚自己就把人家眼睛戳爆了。
肖晏修似是知道了尧垣心中所想,他的胳膊搭在尧垣肩膀上,表面看起来如同兄弟,可明眼人看来,却是以一个占有的姿态将尧垣圈了起来。
“放心,我说过了,有我在无人敢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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