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眼睫上还挂着泪珠,他声音很小,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小哥哥?”
‘啪’床头灯被打开,暖橘色的光线照亮了床头的这一小片地方,时然呆呆地看着面前那张熟悉又英俊的面孔,忽然觉得熟悉又陌生。
他打了个哭嗝,扑上去环住陆沉的脖子,眼泪扑簌簌又落了下来。
“小哥哥,这里是哪啊?我不要呆在这里...这里好黑,我害怕。”
陆沉轻抚着时然的背脊,近乎贪婪地嗅着时然身上的体香。
温热的,具有生命力的乖崽,此刻就躺在自己怀里,瞧瞧,多令人兴奋啊。
阴郁又病态的目光陆沉毫不掩饰,他轻抚着时然的脸颊,嗓音低沉中带着些许喑哑:“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乖崽好好待在这里,每天看着我就够了。”
时然看着陆沉眼中那些令他陌生的情绪,忽然整个人楞在了原地。
他咬着嘴唇,眼里蓄着的泪水再也憋不住,一颗一颗砸了下来。
“小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时然对人的性格敏感极了,曾经的小哥哥看着自己的时候目光中又包容有宠溺,是满满的爱意。
可现在的陆沉,时然能看见的只有近乎癫狂的占有欲以及内心深处的恐惧。
陆沉笑着吻了吻时然的额头,力道温柔又宠溺:“怎么会。”
他恨不能把时然融进自己的身体,让他们两个再也无法分离。
时然已经在他身边濒死了三次,第三的时候时然已经彻底没了呼吸,他死在了自己怀里,也死在了陆通的计划和诅咒中。
这种对于生命无法掌控的无力感几乎要将陆沉逼疯。
他步步为营将时然困在他的视野中,为的就是可以慢慢占有他。
可任他机关算计,却还是敌不过生命的流逝,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去的痛苦和恐惧,陆沉体验了三次。
如果说前两次是侥幸,那么最后一次,就是压垮了陆沉最后一根线的导火索。
时然的尸体下葬的那天,他一个人在墓碑前矗立许久。
他在质疑这个世界的本质,在质疑世界的规则,甚至想要窥探那在背后无形推动的手。
最爱的人已经离开,那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不如毁了吧。
就在他万念俱灰想要摧毁这个世界时,那个本该永远沉睡的少年却再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前两次的濒危是对他的警告,这次时然回到他的身边,陆沉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他的乖崽应该藏起来,藏在没有人发现的地方,这样就再没有人觊觎他了。
回过神,陆沉看着面前哭的鼻尖通红的小家伙,眼底的愉悦和餍足几乎溢了出来。
“生命脆弱短暂,乖崽的世界里有我就够了。”陆沉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双纤细脚踝上系着一只银色的脚铐,脚铐上包着软布。
白嫩如玉的脚丫被锁在床上,那美的如精灵般的少年被关在着黑暗的屋内,没了翅膀,只能依附于他。
多刺激。
陆沉出去了,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走廊中,再也听不见声音。
时然低下头难过极了,他的小哥哥不喜欢他了,他失恋了。
不行,他要逃出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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