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发呆的时候目光中都含着杀意。
林倩没死,她自己爬起来冲着马路呼救,被送去医院了。
但是她面部毁容,右手的手筋也被挑断了,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视宋景奕如鬼魅。
那孩子...应该是自愿跑的吧?
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安子珂以及站在门口脸色那看的吴余生,空气似乎陷入了诡异地冰窖中,凝固又不流通,让人窒息。
“我先出去了。”吴余生受不了这种气氛,率先离开。
安子珂见吴余生离开,也紧随他的身后跟着离开。
“你有事?”看着跟过来的安子珂,吴余生的语气很不客气。
安子珂看着吴余生的目光多了些难以言喻:“你是人鱼。”
他的语气笃定,回忆起吴余生腿上的鳞片,安子珂只觉得浑身 血液都奔涌了起来。
吴余生面上的表情忽然滞空,他飞快收敛起表情:“有毛病吧你。”
“我看见了,你腿上的鳞片。”安子珂一步步靠近,吴余生被他逼得节节后退,最后腰椎都抵在了半山腰的护栏上。
身后,是伴着雾气的悬崖,没人知道有多深。
“滚开!!”吴余生想要推开安子珂,却被他死死抓住手腕。
皮肤贴在一起的那一刹,吴余生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他眼底划过一丝狠意,勾起嘴唇笑的妖冶:“是人鱼又怎么样?”
他从安子珂怀中掏出了那张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照片,用力朝着护栏外扔去,安子珂几乎是下意识就伸手去接住照片。
随后,吴余生在安子珂震惊的目光中,踩着护栏跳下了悬崖。
“安子珂,老子让你这辈子都不能安眠。”
带着恨意的话回荡在安子珂的耳边,久久不曾散去。
............
宋景奕坐在沙发上,整个卧室都没有点灯,他如恶鬼般垂着头。
时然离开的这两天,他总是会做梦,梦见自己将刀子插进时然的身体,眼睁睁看着时然的身体花瓣般破碎四散,他连一片花瓣都不曾抓住。
荒谬。他怎么舍得伤害他的乖崽?那个恨不能被自己揉进骨血的小人鱼,他为什么要对他兵戎相对?
戾气和执念缭绕在心尖,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可却无法得到证实。
连夜买了机票,宋景奕回到了A国的A市。
出了机场不远处就是港口,轮渡停在海边,笛声悠扬沉厚。
宋景奕穿着黑色的休闲装,鸭舌帽遮挡住了他的眉眼,却越发显得压抑且充满戾气。
他看着港口摆摊的商贩们,原本漠然的眸子却忽然一顿,随后死死地盯着最边上的那个老者。
老者看见宋景奕丝毫不觉得意外,他只是捻了捻胡子道:“来了啊...等你很久了。”
摊布上的蓝色鳞片更是让宋景奕呼吸急促,他捡起鳞片,眼睛开始泛着红:“看来你已经见过他了。”
回忆起船上那个青年,宋景奕冷笑一声,手中的力道越来越紧。
他的乖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你这人天生无法共情,要是没有杀心且心境平稳,这一生富贵无忧。可是你一意孤行,自然要付出代价。”
老者浑浊的眸子中透着些犀利,他摇头叹了口气继续道:“以前你周身空无一物,所以你行事乖张狠戾不计后果。现在你有了在意的人有了软肋,可你还是在走自己的老路。”
宋景奕瞳仁微震,原本缭绕在心头的那些困扰似乎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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