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我很想笑。”
当时创世神声称要灭世之后,魔族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动乱,许多官员都在这场战争当中死去了。
“没想到如今,我母亲也死在我面前了,”说着,江肆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但我仍然没有什么多余的伤感,只是心情有些复杂。”
“平心而论,我当上皇帝后,我母亲第一次来找我,向我低头,我还有点骄傲。他们曾经都看不起我,但是如今,我已经是需要他们仰视的存在了。”
“我曾经想过,如果她这辈子不作妖,那么我让她在帝国境内当个普通人,好好地过一辈子也无所谓——毕竟是母亲,即使她曾经屡次想杀了我,但我觉得我所受到的教育也不可能让我对她动手。”
“但是没想都她竟然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对她没什么同情心,她本身就罪该万死,现在或许更多的是挫败感。”
“她就那么死了?”江肆摇头,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讽刺,“她再不会看到未来的帝国将会强大到如何地步了,也再不会为她当初做出的选择而后悔了。”
言冬明白江肆的心情。
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江肆的额头。
言冬的体温要微微地高一些,顺着两人皮肤相贴的位置传递到了江肆的皮肤上,明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却奇迹般地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郁。
言冬抿了抿唇:“我懂。”
江肆肯定是憎恨着那个女人的,但是血缘关系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断,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是谁都不可能毫无波动。
这不是圣母,只是人之常情。
“我现在感觉有点麻木,”江肆伸手,揽住了言冬,慢慢地陈述着自己的感受,“好像脑子里什么都没有,空白一片,还有点累。”
他的手放在言冬的后颈上轻轻地捏了捏。
言冬抖了抖头顶上的猫耳,他也回抱住了江肆,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那就休息一下吧,先别想了,我在。”
“她肯定是后悔了的,但是事情都被咱们揭穿了,那女人只能做出那样的选择。”
言冬嗤笑了一声:“卑劣的恶人从来都是虚张声势的,如果真是运筹帷幄,对自己的选择毫不后悔,她怎么会临死前还那么能叭叭。”
江肆“嗯”了一声,嗓音里也带上了几分笑意:“你说得对,我们已经赢了。”
对于那女人的死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伤感,如今耿耿于怀的也只是少年时期所遭遇的不公平待遇。
当年那个少年似乎被困在了囚笼里,一次一次跌跌撞撞地想要从里面出来,甚至撞到血肉模糊也在一次次地尝试。
他曾经也尝试过,想要向他人求助,但是他失败了。
在曾经的那个家里,他只有一对冷血的父母,和一位骄纵的弟弟。
但是现在,走到最后的人是他。
看到面前的言冬,江肆忽然感觉横亘在自己心上这么多年的阴影似乎消散了。
既然已经从当年的那个囚笼里走了出来,他又何必沉溺于过去的阴影当中呢。
他跟最爱的人未来可期,哪有多余的精力分给那些恶人。
江肆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几乎把言冬整个人融入到自己的骨血当中。
太喜欢面前的这个人了,喜欢到无时无刻都想跟他在一起,喜欢到疯了一样地想要占有他所有气息,但是更多地,他想看到小魔王耀眼的模样。
而被江肆紧紧抱着的言冬则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跟小猫咪形态时候的他一样,愈发往江肆怀里钻了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言冬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江肆抱到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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