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风把卷轴放到桌上,埋怨:“我去的不巧,正好赶上鸽舍那边整理给王妃送去的消息,所以等了许久。”
林晏安闻言没说什么,倒是喧风不满起来:“鸽舍那伙人也忒会见风使舵,往日少爷你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最先准备好的。”
林晏安来了句:“我怎么不知道?”
喧风:“啊?”
林晏安:“鸽舍那边不都是先听父亲,之后是祖母和小叔,然后才是我吗?”
喧风:“可、可是……”
林晏安笑容依旧,只是不及眼底:“若哪天小姑姑要用鸽舍,论起来我也还是要排在她后头,更何况现在不是小姑姑,是母亲,鸽舍将她排我前面也是理所当然,记住了吗?”
喧风低头:“记住了……”
林晏安伸手去拿卷轴,喧风赶紧递过去,还替他解开了上面的轴带。
林晏安见他脸上还有不忿,索性挑明了问:“想说什么?”
林晏安对待下人向来宽和,喧风年纪又小,难免无所顾忌,嘀咕了起来:“傻子也是有好恶的,王爷喜爱王妃,王妃又对少爷这般冷淡,日后有了亲生的,这王府哪还有你立足之地。”
林晏安静听他说完,彻底收了笑,淡淡道:“你要这么想,日后就不用留在我身边了。”
喧风一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少爷!不、我、我胡说的,我以后不敢了少爷!”
林晏安:“自己去领罚。”
喧风赶紧滚了,生怕慢一点林晏安会改变主意,把他撵出王府去。
林晏安展开卷轴,心思却并不在上面。
父亲教过他,不是所有猜测都必须诉诸于口,无论多有道理,多有依据,有些想法,就该烂在肚子里。
所以他方才只让喧风去领罚,并未多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说父亲对母亲好,若母亲当真是个普普通通的闺阁姑娘也就罢了,即便是个真傻子也无妨,若母亲背后有谁指使,嫁来王府别有目的,这般呵护纵容之下,或可策反,或可使其昏了头,尽早露出破绽。
父亲对母亲的好是真的,这番好的背后带着试探是他猜的,无论结果如何,对王府都不是一件坏事,他也确实没必要说出来。
林晏安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到卷轴上,没看几个字,哐当一下,一只蹴球从外头砸进来,正正好砸到砚台上,飞溅的墨汁沾了他满身。
“糟了!怎么踢白榆斋里头去了,跑跑跑!别被那个谁抓到了!”
“那蹴球是四哥送我的。”
“没事没事,我待会让吴管事替你去拿。”
林晏安起身走到窗边,朝窗户外头看去,就见那位比他还小两岁的姑姑拉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一阵狂跑逃出了他的视线。
没过一阵,吴管事果然来了,故意不换衣服的林晏安笑着问:“什么蹴球,我怎么不知道?”
吴管事好说歹说,最后还是空手而归。
那只蹴球是李云溪亲哥送她的,李云溪不肯舍下,林栖梧又实在不敢单独带着她进白榆斋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