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李暮骑着马溜圈的时候,林栖梧和李云溪就在上骑射课。
她们俩颇有互补的意思,一个学问上举一反三,小小年?纪文?章诗词便作得像模像样,常常让讲课先生感叹她有天赋,可惜不是男子身,但骑马还是只会慢慢走?;一个学学问学得头昏脑涨,跑起马来飒沓如流星,骑射更是让人拍案叫绝得好。
介于有昭明长公主这么一尊军功卓著的杀神在,倒没有教骑射的师傅们敢对?林栖梧说“可惜不是男儿身”这样的话。
铮地一声,又是一箭正?中靶心,箭羽颤动。
李暮经常撞见她们上骑射课,能看出林栖梧最近比平时还要刻苦用功,寒凉的秋风里硬是骑马跑出了一脑门汗,随便擦擦喝口水,又挥着缰绳跑了起来。
还是李云溪累了,林栖梧才带着李云溪到边上休息。
李暮比她们休息的早一些,看她们过来,给她们倒上两杯放凉的水。
“谢谢五姐!”
“谢谢嫂嫂!”
俩小姑娘喝了水坐下休息吃果子,不嫌累地聊起了天。
从功课到天气,从讨厌的人到喜欢的零嘴饮子,聊到后面李云溪还劝林栖梧别这么着急练习骑射,欲速则不达,担心伤了身体。
林栖梧不想听,倔强道:“我就是不想输。”
输什么?
李暮有些好奇,李云溪注意到李暮好奇的表情,就跟李暮解释:“栖梧跟七姐姐打赌呢。”
李云溪的七姐,李楹。
林栖梧:“我说我长大了会和婶婶一样去带兵打仗,李楹说婶婶是婶婶,我是我,她才不信我能做到,我要能做到,她就把?她的月钱全给我。”
林栖梧曾对?林却说过,自己愿意跟李云溪和李暮好,是因为?她们就算知道了她的身份,也不会对?她改变态度,实际上还有一个人也是如此?,那就是李楹,偏偏她们俩就是合不来,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必然?会升级成吵架。
要不是李暮弄出来的捉匪牌实在需要人多才能玩,林栖梧早就不和她来往了,也不会被她一句话刺激到。
说完事情经过,林栖梧放下豪言:“她的月钱我要定了!”
李暮有个小小的发现。
李楹那孩子,是不是有点爱赌?
和李云溪在一起的时候,李楹就经常拉着李云溪玩双陆猜枚,连立个鸡蛋也要加彩头来比试一下,现在跟林栖梧吵架竟然?把?自己的月钱拿来做赌。
嘶——
这样真的好吗?
李暮这么想着,听见李云溪说:“可她已?经因为?这件事被我二叔罚了,说不许她再和人打赌,你们说的这个还作数吗?”
李楹身边的嬷嬷怕李楹顶撞县主不好,就把?这事同李家二老爷说了,希望李楹受罚后能收敛一点,别在惹不起的大人物?面前?不知轻重。
林栖梧闻言有些别扭,先是喊了声:“当然?作数!”
又问:“她、她被罚了?罚得重不重?”
李云溪吃了口桌上切好的果子:“跪了好久的祠堂,把?膝盖跪青了。”
林栖梧烦躁得不行?:“我叫人拿瓶药酒,你帮我带回?去给她。”
李云溪可了解李楹:“她肯定不要。”
听说李楹被罚了还是那个鬼样子,林栖梧心情又莫名地好了些:“她爱要不要,反正?你替我带过去,让她把?月钱给我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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