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却一点点把蟹拆干净,把蟹肉挖出来,回头?看李暮还在?跟蟹奋斗, 问了声要不要帮忙。
李暮倔强摇头?:“我自?己可以。”
嗯。
丫鬟端来温水,林却洗手擦干, 拿起筷子吃起了桌上其他的菜,直到李暮把蟹剥好,才跟着一块吃蟹。
家宴摆在?水榭里,能看见外头?的天空,可惜今晚云有?些?多,始终不见圆月,只有?样式各异的灯挂在?檐下,随风摇摆不歇。
怕是要下雨,林却不大高兴地想,喝了口暖胃的姜茶。
长公主府这边的下人不敢给他上酒,所以他喝的是姜茶,李暮喝不了茶叶,他便吩咐厨房煮了没茶叶的姜汤,一切都和去年一样。
……等等,好像不一样。
林却惊觉李暮那边除了汤碗,还有?一只小酒杯。
林却发现这点的时候,李暮手里还拿着球灯笼在?玩,球灯笼是顾池从外面带的,一人一个,拿在?手里小小巧巧,有?点像缩小的滚灯,无论怎么?摆弄,里头?放置的小蜡烛永远朝上。
李暮一手摆弄球灯笼,一手喝着杯里温过的黄酒,直到察觉林却的目光,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把杯子放下,而是一口气将杯里的酒都喝光,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林却抬手戳了戳她的脸:“不是说不喝吗?”
李暮狡辩:“又不是我要的。”上酒上错了,她不过是顺水推舟喝了而已。
林却被气得笑了一声,感情就他处处不如意。
李暮看他实在?心情不好,放下球灯笼,在?桌子下面扯一扯他的衣袖,握住他顺着力道从桌上垂下的手。
不用轻言软语来哄,只需要握个手,林却的心情便没那么?郁闷了。
另一边,林栖梧吃过蟹肉,玩了一会球灯笼,很快又动?作熟练地掏出一副捉匪牌,问大家要不要玩。
今年和去年一样七个人,林却本不想玩,结果因?为李暮喝了点酒,竟然鼓起勇气想要当一回台词固定的法官,于是改变主意决定参与游戏。
剩下六个人里,除了沉迷游戏的林栖梧,和总被林栖梧拉着凑人头?的林晏安,以及宅家里除了玩也没其他事干的怀淑长公主,其他人平日里都很少玩捉匪牌,所以游戏刚一开始,昭明?母子三个居然被有?了一年丰富实战经验的三人给打得措手不及。
不过第二?局他们就吸取了教训和对方的经验,把自?身优势给拉了回来。
李暮认真念法官的台词,很注意没有?在?“大夫”被淘汰后就跳过问大夫要毒谁或救谁的环节,心里也时刻记着场上剩下多少平民和多少匪,以及每个人抽到的身份。
第三局快结束的时候,外头?下起了雨,顾池开始变得心不在?焉,李暮也有?点集中不了注意力,生?怕自?己念错,语速明?显慢了下来。
偏偏他们俩一个喜欢把事情憋心里,一个喝了酒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一下,还是林却说自?己倦了,不想玩了,才终于结束游戏。
众人又吃了点东西,然后各回各家,昭明?长公主怕雨夜不好走,让喝多的妹妹在?她府里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
林却和李暮、林晏安则坐马车回隔壁王府。
送哥哥嫂嫂到门口的时候,林栖梧发现顾池没在?,问:“二?哥哪去了?我看他刚刚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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