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半条命,两人是偷懒好手,趁老师不在时坐下聊天。
庄泽野说:“你有没有觉得,温辞述和以前像是两个人?”
他们坐在墙角,向晚和林南之正对着镜子练舞,林南之长了张阳光开朗小暖男的脸,流海扎了个揪揪,呼哧呼哧地蹦蹦跳跳,完全没注意到角落。
顾鸣赫笑道:“你才发现啊,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庄泽野紧张起来,低声问:“你知道什么?”
顾鸣赫一脸理所当然:“他失忆后性格也变了呗,这其实很正常,我十岁跟十五岁性格还不一样呢,医生也说了这是心理原因。”
庄泽野差点翻白眼:“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觉得他有时候……真的像古代人吗?”
顾鸣赫噗嗤笑喷:“你也被他传染了?什么古代人现代人的,等等,你告诉我这是几。”
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庄泽野面前晃,被没好气地一把挥开。
“一边儿去。”庄泽野还是烦闷:“我觉得这事有蹊跷,我跟你说,他那个发套一直没摘下来过,我都怀疑那是他自己的头发。如果是真头发的话,会不会温辞述被掉包了?”
顾鸣赫笑得更猖獗:“神他妈自己的头发,还掉包,你拍电视剧呢!他只是沉浸在臆想里不愿意摘罢了,你直接上手给他摘了不行吗。阿野,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别把我乐死。”
庄泽野心道,我要是上手可能会当场打起来。
顾鸣赫说:“行了行了,你也别疑心太重,我看你就是恐怖片看多了。明天欣姐不是让我们去你那边吗,我帮你看看那头套是不是真的,哎哟喂,想想就好笑,还掉包呢。”
林南之跳完舞,好奇巴巴凑过来:“你们在说什么头套?”
顾鸣赫嫌弃地推了推他的脑袋:“汗滴我手上了,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林南之不服气,一个劲儿把头上的揪揪往他手上蹭,顾鸣赫怪叫一声起身去揍他,庄泽野依旧眉头紧皱地坐在原地,像是思索着什么。
向晚说:“阿野,我妈听说辞述受伤,给他煲了份鸡汤,我明天给你们带过去。”
闻言,庄泽野收敛神色:“谢谢阿姨了,我们那里有做饭的人,她不用特地煲汤的。”
向晚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当年上汉东音乐学院的钱都是自己去酒吧驻唱赚的,中途又因为外婆生病去世而辍学了。后来听说当练习生有签约费,便带上母亲背着包一路北上,来到了燕中。
他母亲有耳疾,并且还不太会说话,常年戴着助听器。她经常来练习室给他们送吃的,庄泽野每次看见她提着塑料袋站在后门口,都有种于心不忍的感觉。
向晚笑笑:“不碍事。”
庄泽野练完舞回去已经快到十二点,他看见温辞述房间的灯熄了,于是想着明天再试探试探。
第二天一早,他刚醒来,就听见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
出去一看,钟可欣已经到了,正在帮阿姨摆餐盘,看见他招呼道:“过来吃东西,我给你们打包了西街那家brunch,他们几个等会儿到,吃完我们开个短会。”
开会一般是总结之前的行程,安排后面几天的行程计划,地点通常定在庄泽野家或者练习室,今天练习室刚好被占了。
庄泽野坐下问:“温辞述呢?”
阿姨满脸高兴地操着□□说:“那个娃儿一早就起来了,比我还早嗦,说是出去锻炼身体,你这个朋友长得可真俊。”
钟可欣忍不住笑道:“这个新阿姨嘴够甜的,嬢嬢,帮我拿一下那个调料谢谢。”
庄泽野没空管她怎么夸温辞述,皱了皱眉:“他不会迷路吧?”
“就这么几米远,能迷什么路啊,你怎么比我还操心。”钟可欣边撒盐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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