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述背着书包,往袋子里瞧了瞧,全是冰淇淋的盒子,连垃圾袋都散发着一股奶香味。
“这玩意儿好吃吗?”他有点好奇。
林南之马上强烈推荐:“超级好吃,冰淇淋天花板,而且还有助于跳完舞恢复体力。这次你没吃上,下次我给你买朗姆酒口味的。”
温辞述不屑道:“能有多好吃。”
身后的顾鸣赫他们在说去吃海底捞,温辞述还有一大堆作业要写,被钟可欣剥夺了聚餐资格,只能木着脸上了保姆车。
为了督促他赶作业,钟可欣不惜和他一起回去点外卖,她一个毕业五年高中知识全部忘光的差生,居然在一页一页检查温辞述的习题册。
“你今天晚上必须写到这一页,明天你爸就要来了,如果被他看见你还有这么多没写,我们俩日子都别想好过。”
“这几题不行,要把详细解题过程写出来,等等,你该不会是直接抄答案的吧?我明明把答案撕了啊。”
钟可欣碎碎念道:“你失忆的事我没告诉你爸,你这孩子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我只跟他说你撞到脑袋有点不大灵光。”
温辞述心想,你大可报喜也报忧,那样或许就不用赶作业了。
“你老是提我爹,那我娘呢?”他问。
钟可欣一拍脑门:“忘了跟你说,千万别在你爸面前提你妈,你爸妈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你妈是个生物学家,成天居无定所世界各地到处转。哦对了,你还有个弟弟,现在跟着你妈在国外读高中,anyway,这些并不重要,反正明天也不会说到他们。”
温辞述眼皮一跳:“弟弟?”
他对“弟弟”这个词有些反应过激,因为那个残害兄弟手足、篡改遗诏的靖文王温辞镜,正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是啊,别吃醋,姐姐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姐姐,那孩子打小就跟我不亲,我都没见过他几次。”钟可欣自恋地说。
既然不太熟,温辞述也再没追问下去。
钟可欣走后没多久,庄泽野回来了。
他去温辞述房间露了个头,状似不经意地说:“我买了几箱冰淇淋。”
温辞述从电脑后面抬头,期待地露出一撮橙毛。
只听他又说:“看你不太想吃的样子,放在楼下冰箱了。”
温辞述:“……”
他绝对是故意的。
庄泽野将他的表情转变尽收眼底,愉快地挥手道:“走了,晚安。”
“等等。”温辞述叫住他:“有没有时间,问你个问题。”
庄泽野以为是化学题,抱着手臂略带受用:“问吧。”
温辞述却抽出一张歌词纸,眉头紧锁。“欣姐说我初试选了自己的原创歌《沉醉在南岛之夜》,我反复听了几遍,觉得旋律还行,但歌词写得太空洞了,像在无病呻吟。”
他叹气:“我本来对这场比试无所谓输赢,可向晚和林南之好像都很期待后面的舞台,顾鸣赫也是,既然如此,选歌方面便不能太随性了。我个人认为这首歌不好,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改进,想询问你的建议。”
庄泽野放下手臂,走到书桌前,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他看向电脑后面摊开的简谱,上面密密麻麻做满了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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