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考上,只得一有时间就努力刷题。
看着庄泽野翻动笔记,他突然想起来上次他提过自己的字,这本笔记虽然不是用瘦金体记的,但形体上看起来也绝不会是以前的温辞述写的。
他有点心虚,伸手去抢笔记:“看够了吧,还给我。”
庄泽野的手向后一撤,躲开他道:“怎么,怕我看出什么来?”
屋檐下的灯惨白惨白,将细微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他眯起眼睛审视温辞述,好似要将他从外到内看个遍。
温辞述被这种肆无忌惮的打量看的瘆得慌,他很不适应这种即将被人揭穿的感觉,于是不满地皱眉:“看什么看。”
庄泽野觉得,他就像个纸扎的老虎,表面威严肃穆,实际上假装凶悍。
怪可爱的。
这个想法让他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温辞述脸一红,真的恼了。
笑笑笑,又他妈笑。
庄泽野把笔记本还给他,本子停在半空中,温辞述刚想接过来,却听他语气很淡地说了句话。
“我想看看,你到底和以前的温辞述有哪里不同。”
温辞述的动作瞬时僵住,五指按在本子边缘上,维持在抓握的姿势悬空不动。他的心脏猛烈跳动,浑身都紧绷起来,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庄泽野握住他的手,将本子塞进他手里,从容地笑了笑:“你应该早就猜到,我已经知道了吧。”
这句话说得像谜语,可他知道对方听得懂。
温辞述安静地挣脱他的手,把本子放进书包里,沉默了半晌,问道:“你是时候发现的?”
庄泽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到你的第一天。”
“什么?”温辞述震惊。
庄泽野露出几分自嘲:“当时只是怀疑,你大概不知道,他很怕我,而你看我的眼神,从来没有过分毫畏惧。”
温辞述默默和他对视了一眼,那时候他还以为庄泽野是他的贴身太监,怎么可能怕他。
“后来确定是因为,你对学跳舞的态度。”庄泽野说,“温辞述是个把舞蹈看得比命还重的人,他来Flora只是为了找地方继续跳舞,完全不关心团体的发展,而你会为了其他人留下加班,还在第二次上舞蹈课就跟老卢闹掰了。”
温辞述讪讪道:“我不喜欢拉筋,疼。”
庄泽野又笑了,这回不是揶揄的笑。
他的笑容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仿若顶灯下面漂浮的细小尘埃,汨汨地流淌进夜色里,与温热的微风融为一体。
“所以,你在大靖真的是王爷?”他轻声询问。
温辞述点头,坦诚道:“我在家中排行老三。”
离奇的是,如果这事儿是别人知道,他会紧张不安、会竭力否认,可若是庄泽野……
他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你力排众议选定《禁宫夜行》这首歌,是不是和我有关?”
庄泽野笑看着他:“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首歌。”
温辞述不说话了,他想说谢谢,却又觉得似乎道了太多次谢。
从他穿到现代至今,庄泽野明里暗里帮了他很多次,这不是几句谢谢就能抵消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说明对他好不是因为之前的温辞述,而是因为他本身。
“你别有什么负担。”庄泽野好像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主动开口道,“我选这首歌,大部分原因是它对我胃口。”
温辞述在心里说,那其他的事呢,也是因为对你胃口吗?
庄泽野清了清嗓子,像是想防止他继续追问一样,转移话题道:“我对古代的生活还挺好奇的,你来这里之后会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会不会空气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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